慈航看了一眼嬌憨的冼狼花,便笑了出來,道:“你啊,即便是去劫來了玉麵郎君,人家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到時候也無法成婚啊,我看馬上又到季節了,你還是去試試看,說不定這麼長時間了,這些人也都知道了你的內心,也就想著跟你成親了呢。”
冼狼花卻是連連擺手,說到:“我看還是算了罷,我看見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特別是知道了毛毛的事情之後,就更不願意成親了,就像是你說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恩愛的時候,甜言蜜語的將你灌醉,到時候還是一樣的嘴臉,寡恩懈怠。我還是不成親的好。”
此話一說,慈航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望著一站油燈出神,片刻之後才淡淡的道:“你不像是我,我已經是遁入空門了,也已經是人到中年,可你卻是年少,有一句話是咱麼女人最不喜歡的,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豔。但是卻真正的是這個道理,你切不可浪費時光。”
冼狼花驕縱的不成樣子,但是在慈航的麵前還是比較順從,覷著慈航的臉,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說到:“姐姐既然這樣說了,我便試試。”
“這就對了,我這次也見過毛毛了。現在就回山去了,這次采辦的朱砂成色也不錯,師傅說不定會很高興呢,下次再下山,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這就去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啊。”
冼狼花一百個不舍,但是他知道,這位道姑是向來說一不二的,便將她送了出去。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聲的道:“來人啊,去把西山坡上我的小木屋子收拾一下,我今晚便住進去!”
武六七找向導,這件事在武六七的意識之中,卻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為自己手下的礦工就有很多,這些人都是很早之前就在此地定居的了。有幾個還誤打誤撞的走婚,取了當地的女人,基本上就成了當地的人了。
要想在這裏尋找幾個向導,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更何況,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可是等武六七到了定虜銅礦的時候,和老把頭說了這件事的時候,老把頭卻是表現的十分為難。隻是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臉上刀刻一樣的皺紋堆積著,抬眼皮看了一眼武六七,道:“這件事情,實在是為難啊,”
“為什麼?”
“你瞧這些人,這些礦工,幾乎全部都是漢人,加上咱們漢人抱團,外人不好融入,本地的土著也不願意幹開山挖礦這樣的事情,他們覺得咱們這麼幹,是對山神老爺的不敬。所以向導這種事情還是很難的。”
說罷,有猛吸了一口旱煙,對武六七說道:“老板,你找向導要做什麼?”
武六七隻是搖了搖頭道:“這是軍國大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雖然是沒有正麵回答,但是老把頭還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便更加搖頭道:“那就更不成了,倘若找錯了路。豈不是壞了大事。”
武六七長歎了一聲,道:“那怎麼辦?”忽然想起了彝人部落的酋長,是一個女人,便又熱切了起來,對把頭道:“你不是說,礦工之中有好幾個小夥子,偶然走婚,已經是娶了當地的女子。這些女人巾幗不讓須眉,也都是在大山之中長大的,看看能否充當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