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北若無其事地看了弟弟一眼：“現在十八歲的男孩不都有女朋友了嗎，你的呢？”
“姐——”喬子傑睜大了眼睛，姐姐怎麼也會打趣他了。喬子傑嘿嘿地笑了，直眨眼：“姐，看來你真的好事近了。”
趙如慶一雙嚴厲的眼睛朝喬小北這邊看了過來。喬小北看到愣了愣，又接著吃她的飯。
“小北，電話說了些什麼？”李玉英不放心。
“說……”喬小北淺淺地笑了，淺得幾乎讓人看不出來，“媽，書鴻說馬上結婚。”
“姐要結婚了？”喬子傑有些吃驚。
李玉英又是高興又是傷心：“結婚啊——”
“結什麼婚，才大學畢業就結婚。不許結。”趙如慶聲音似炸雷般響起，騰地站了起來。
“如慶——”李玉英低低地喊著丈夫。樣子極為可憐而卑微，幾乎不敢看麵前這個男人。
“喊什麼喊？”趙如慶凶狠地看著李玉英，“把我的家產耗光了就一走了之，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看來子傑是不想上大學了。”
“爸。”喬小北默默地站了起來，“子傑一定要上大學的。男孩子不上大學怎麼行。”
“送一個出去就走一個，我哪裏敢送你們這些高才生。”趙如慶的眉全擠在了一塊兒，“我一輩子的積蓄全用在你們姐弟身上，你以為我不要錢養老。扔出去就不管，全打水漂，讓你們騙了。”
李玉英瑟瑟地站在趙如慶身後，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爸，我就是結婚了也會孝順你。”喬小北看了母親一眼，一字一頓地告訴他。
“別想結婚。”趙如慶咆哮著，把一桌子的碗筷全掃到了地上。
“如慶，你別生氣。別生氣。”李玉英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央求著。
“明天和我去悅林酒樓見江局長。”趙如慶命令。
“爸！”喬小北低喊。
“小北，聽你爸的話，去見見江局長。”李玉英央求著女兒，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
喬小北看著趙如慶，淡淡地告訴他：“爸，我一直當你是親生的爸爸。”
“那就更應該替我想想。”趙如慶懊惱的一揮手，“你替我好好地表現，讓江局長提拔提拔我。否則……”
“小北聽話啊。爸叫你去就去吧。不管做什麼你先去了再說。媽求你了。不過就見一次嘛。小北，這不是什麼難事。你這麼聽話的孩子怎麼就變了。”母親纏了上來，用著她細弱的語氣，讓人不易拒絕。
“媽——”喬子傑上了火。
“聽爸的話，去吧。小北，媽求你，求你啊！”李玉英看著男人狠厲的樣子，隻管拚命求女兒，“你不去媽就死給你看。”
喬小北不急不徐地朝自己房間走去：“吃個飯當然行。爸，就這一次。但是爸，請你不要說第二次。”
趙如慶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