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跟婚慶公司結賬,算算也就花了七萬多塊錢,隻是送出那兩個大金條心痛,為了趙易的未來也就算了,黃潔畢竟是趙易的救命思人,而那個組織部長別人送還不要呢?
下午,鄭秀的姐妹和趙易的哥們閑著沒事又在新房開賭,麻將撲克擺了好幾桌,嗚嗷喊叫地又玩了一下午,晚上鄭秀又安排了六桌飯,然後大家來鬧洞房,都是文化人,意思一下也就算了。
到了九點多,所有的人都送走了,趙易回來躺在沙發上,鄭秀回來卻趴在床上都長出了一口氣,雖然結婚是幸福的,但快樂是別人的,勞累才是自己的。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換了衣服開始收拾房間,一天下來新房弄得跟垃圾場差不多了,到了十點房間終於收拾的差不多了,卻都有點發暈,連日來的應酬讓兩人是疲憊不堪,那緊張與興奮時刻伴隨著兩人。
三天來即沒吃好也沒睡好,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又都陪喝了不少酒,這結婚其實就是遭罪。
鄭秀在衛生間卸妝,洗漱完後又換了個粉紅色的真絲睡衣就上了床,現在是什麼心情也沒有,就想睡覺,上床就迷糊了。
趙易也換了衣服,穿一套緊身線衣,卻沒換鄭秀給他新買的睡衣,幹活出了一身汗,此時酒有點上頭,躺在沙發上也睡了一小覺,到了十一點多,忽然醒來,就想去喝點水,想到水杯暖壺什麼的剛才都拿去廚房了,便去廚房找水,進了廚房見桌子上還有幾瓶礦泉水,雖然涼點湊合著喝吧,打開了一瓶水一口氣喝了半瓶,低頭見桌子上還扔著一條喜煙,有一盒已經打開了。
趙易已經很久不吸煙了,自從把鄭秀搶回來,自己信心實足,許多時候根本就想不起,偶爾有人給敬煙也就是意思意思,吸過就算也不放在心上。但現在卻有一種吸煙的衝動,不知為什麼伸手去拿煙,見旁邊還有個一次性的打火機,嚓的一聲點燃了。
趙易手拿著香煙吸了兩口,怕煙味進屋鄭秀聞到不好,便轉身進了北陽台,一抬頭,腦袋嗡了一下,頓時眼前發黑,心跳加速。
隻見對麵九樓的落地陽台前站著一個宮裝少女,正癡癡地望著自己,雖然隔的很遠,兩樓前後也不過三十多米,但仍然看的很清楚,這大半夜的就她一個陽台亮燈。
陳如?她不是說去她哥哥哪裏了嗎?趙易再看,真的是陳如,還是那一套綠紗宮裝,還是那堆雲般的發髻,還是那窈窕如柳的曼妙身段。
兩樓上下相差不過幾米,簡直就是對視,陳如是根本沒走?還是說她今天就回來了?今天從早上忙到晚,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像木偶一樣被人擺弄得根本就沒了一點思維,真的沒有想起她。
現在廚房燈亮著,自己站在陽台裏露出大半個身子,陳如一定是也看見自己了,她這深更半夜的站這幹什麼呢?
趙易急忙瞪眼細看,不一會兒,陳如動了,卻不是轉身而去,而是抬臂扭腰在陽台裏跳了一支宮廷慢舞,這支舞自己見過多少回了,陳如每次跳的時候自己都裝皇上,又是陪跳又是打賞什麼的,兩人每次都玩的不亦樂乎,每次都是在這支舞之後滾到了一起。
現在陳如站在陽台前又跳起了這支舞,這是為什麼?她不去參加自己的婚禮,是不想見眼見自己現在的情人又娶他人,這種做法是符合她的性格的,她當時一說要去省城就想到了,黃潔卻是怕她在婚禮上鬧事擔心了一天,從頭到尾也沒看見她也就算了,如今她現在癡癡地等在那裏就是要在新婚之夜再跳一支自己最喜歡的舞,為了等自己出現竟然站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