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覺得她不像賊,可是大半夜的爬別人家的陽台,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讓他相信吧?
他問:“那你說說看,為什麼爬這位先生家的陽台。”
於小魚總不能說自己是趁著月黑風高想去隔壁占便宜,做個采花賊吧?爸媽都在,她絕對不能說這樣的話。
她思忖片刻,回答:“我有夢遊症。”
“……”警察一臉不信。
於小魚隻好求助祁遇,轉頭看他,“阿遇,你和警察解釋一下,我真的不是賊。”
於父有些意外,他們居然認識?難道女兒搬到這個小地方,就是因為他?他打量著祁遇,若有所思。這模樣還算可以,氣質也行,就是不知道家世什麼樣。
祁遇點頭,“嗯,你不是賊。”
還沒等於小魚開心,就聽到祁遇說:“你是流氓。”
於小魚如遭雷劈,欲哭無淚。
原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啊。可好歹認識這麼久了,能給自己留點麵子嗎?
於父本來對祁遇印象還不錯,現在完全大打折扣了,“你說誰是流氓?我女兒比你還好看,會流氓你?”
女兒?
祁遇視線移到於父身上,神色淡漠。
“算了,爸,我打電話找人吧。”於小魚也不指望祁遇會幫自己了,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顧簡繁。
突然,有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祁遇與警察說:“警察同誌,我可以證明她不是賊,我與她相識。”
警察皺眉,“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不想。”
警察:“……”
好任性哇。
最後於小魚被釋放了。
出了派出所後,於父握著於小魚的手,問:“這晚上又黑又冷的,你怎麼爬陽台啊?”
於小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爸爸,你和媽先回家,我有事和他說。”
於父瞥了一眼祁遇,滿臉不悅,低聲道:“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女兒你得把眼睛擦亮了。”
於小魚說:“這是我表哥的好兄弟。”
顧簡繁的兄弟?
於父試探問:“他是軍人嗎?”
“是啊,還是軍官呢。”因為於小魚喜歡祁遇,所以想在自己父母麵前給他多刷刷好感。
於父又問:“什麼軍銜?”
“少校。”
於父心裏倒是有點驚訝,但嘴上卻說:“切,你表哥可是上將,軍區首長。”
“我表哥那種變態華國隻有一個,而且可惜他是我表哥,不然我肯定追他了。”於小魚也就嘴上這麼說說罷了,顧簡繁那種性格她可消受不起,他們倆若湊一對,肯定能吵一輩子。
互看不順眼。
於父聽後也沒說什麼,不過他堅持不走,說要等著她一起走。不過好在於父也沒想當電燈泡,隻是遠遠地站著。
祁遇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中,站在台階上方,目光冷漠,身上染上了微涼的月光顯得更加清冷了。他眼角餘光瞧見她向自己走過來,慢慢轉頭,看她。
於小魚走到他身側,仰頭看他,攥緊拳頭,問:“祁遇,被我喜歡,是你的劫難嗎?”
劫難嗎?
祁遇被她問的一怔。
他雖然不善於表達感情,但自己應該沒有表現的很討厭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