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晴乖乖聽話,跟著傭人回房間裏,還回頭喊:“大姐,告訴哥哥,我很喜歡他的。”
“好。”許欣柔點頭。
她在鯉魚池邊找到了許南川,見他手裏在擺弄著那朵紙花,不禁一笑,“誰說去找個地方把它扔了的?如今拿著花在那做什麼呢?”
許南川沒有絲毫被發現的窘迫,淡淡地道:“我隻是想仔細看看它有多醜。”
“阿川,晴晴讓我告訴你,她很喜歡你。”
許南川聽後手抖了一下,他微微蹙眉,“不信。”
自己那麼對她,她還能喜歡他?
“雖然她還有其他兄弟姐妹,但你畢竟是她的親哥哥,不喜歡你,會喜歡誰?”許欣柔在他身側坐下。
許南川低頭看著那朵紙花,喃喃:“不是還有個老五嗎?”
他親哥,在家裏排行老五。
“阿川。”許欣柔下意識地皺眉。
許南川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我沒說。”
老五在一年前就死了,先天性心髒病,沒撐住,掛了。
“她就你這一個親哥哥,你若都不親近她,她該有多難過?”許欣柔見他還沉默,又說:“你母親的死與晴晴無關,其實最可憐的就是她了,一生下來母親就過世了,她連一麵都沒有見到。”
許南川眼中掀起幾分波動,“她可憐?那我媽呢?”
“阿川你要知道,三嬸的死是個意外,任何人都不想,尤其是晴晴。三叔總是在外麵工作不回家,老五又常年在病榻見麵次數少,你又不理她,她在家裏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許南川目光閃爍。
“阿川,姐姐知道你隻是嘴硬而已,好好陪陪晴晴好不好?”許欣柔向他撒嬌。
許南川一臉別扭,猛地站起來,“好吧,陪就陪,反正,我不是自願的。”他走了幾步,回頭說:“恭喜你,要自己一個人去跪祠堂了。聽大師說今天陰氣重,會有祖先出來和後輩打招呼的。”
聞言,許欣柔嚇得臉色慘白,不可置信地問:“哪位大師?”
她怎麼沒聽說過?
“許六大師。”許南川說完就走了。
許欣柔被嚇得腦筋轉得也慢了,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這孩子,居然開我玩笑。”
-
許南晴正在房間裏自己堆積木,還拿著幾個娃娃在那擺著,說:“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大哥,二哥,還有我。”她擺完笑了笑,說:“大哥,媽媽,你們在別的地方過得好嗎?晴晴好想你們。”
父親工作經常不回家,哥哥不待見她。身邊雖有親人,但不是她最親近的人。小小年紀,連個完整的家都沒有。
她正想偷偷哭兩聲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道輕輕的男聲:“玩那麼幼稚的遊戲?”
許南晴看到門口的人時先是驚喜,然後腦袋縮了縮,小聲說:“二哥哥。”
“嗯。”許南川難得應了她一聲,走進她房間。這是他第一次來這,不免多看幾眼,看著直皺眉,怎麼這麼粉嫩?
他房間裝修是白色,看著倒是幹淨,隻是看著十分怪異。不過他自己未覺得,反而住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