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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欣柔醒來後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不哭不鬧,不吃不喝,更不說話。誰和她說話,她也不理。
“姐。”
許南川回來了,來之前將那身染血的髒衣服給燒掉,換了套幹淨的衣服。
“阿川。”許欣柔看著他,眼眶漸漸發紅,嗓音顫抖地厲害:“小錦鯉沒了。”
許南川聽後鼻子居然有種發酸的感覺,“嗯。”
後來許欣柔抱著許南川嚎啕大哭,雖說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但畢竟是自己懷在肚子幾個月的小生命,突然沒了,她肯定會傷心的。
“不哭了。”許南川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低聲道:“我不會放過傷害你們的人。”
最後那句話許欣柔沒有聽到。
又過了一個小時,吳牧才來。他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神色雖然有擔憂與心疼,但眼底卻滿是冷漠。他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從未動過心。她如何,她的孩子如何,都與他無關。隻要她還活著就好,這樣他的計劃才能進行下去。
況且齊心因為她臉都毀了,他忍了極大的怒火,才冷靜的站到她麵前。
“你妹妹,找到了嗎?”
許南川雖然是與他說話,卻是在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許欣柔,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神色漫不經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找到了。”吳牧聽他問起,免不得問了句:“你很關心她?”
許南川回頭看他,淡笑:“我姐還在這躺著呢,我哪來的心情關心她?是不是?”
這話倒是反諷吳牧,自己的妻子在這躺著,他跑去尋別人。可惜吳牧臉皮厚的很,更別說他壓根不在意許欣柔,“你說的對。”
“她還好?”許南川似隨意問了他句。
聽後,吳牧忍著心中的不悅,低聲道:“嗯,很好。”齊心現在如何,他並不想與眼前這個孩子說。
“那就好,免得我這個傻姐姐醒來聽到後,還要用這樣的身體,去擔心別人的妹妹。”許南川現在不僅想捅死齊心,更想捅死吳牧。若不是他,許欣柔也不會遭受這些。
那齊心他之所以放走,沒有殺死,無非是覺得就那麼弄死太便宜她了。總要再讓她看著她自己那張臉一段日子,再送她上路。
他們有一點很相同,心冷硬的像石頭一樣。有那麼一點感情,給了自己在乎的人。至於其他人,死活與他們無關。
許欣柔逐漸醒轉過來,看到吳牧時,她顯得頗為平靜,沒有哭鬧。她以為吳牧很傷心,怕自己的哭鬧會讓他更傷心,就忍著沒敢哭。她努力展開笑顏,說:“阿牧,你回來了。聽爸說你去找齊心了,找到了嗎?”
吳牧扮演深情丈夫的角色極為合格,拉著許欣柔的手,有些傷心的說:“你自己的身體如何?別再操心別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孩子怎麼會沒了?”
被他這樣問,許欣柔又忍不住哭了,還直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不是你的錯。”吳牧將她攬入懷中,神情悲慟。
許南川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像個看戲的,看這個男人在許家裏擺了個大戲台,每天都在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