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走嗎?”許南晴很懂事,沒有哭。隻是拽著她的衣角,有些害怕的直哆嗦。
許欣柔哪舍得這些弟弟妹妹離開?可現在的情況不是她舍不舍得,而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她揉了揉她的小臉,輕聲道:“你們先走,姐姐等會就去找你們。”
知道時間不多,所以許欣柔也沒有再繼續去安慰他們。去將床單扯下來,剪成布條擰起來,連接在一起。然後一頭綁在暖氣上,另一個綁在許南晴身上,說:“往後門跑,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回頭。”
許欣柔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不好,與他們一起走也是拖累,所以也沒想著逃走。而且她生是許家的人,死的許家的鬼。就算是死,她也要留在這。
就這樣她用這樣的方法一個個把孩子送下去,看到他們離開時,許欣柔終於鬆了氣,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掙紮了幾下沒有爬起來,幹脆就坐在地上喘氣。
突然房門被人打開,許欣柔全身的神經緊繃起來,下意識地去將放在桌邊的剪子拿到手裏,警惕地看向那邊。待吳牧的身形露出來時,許欣柔不禁鬆了口氣,下意識地呢喃了一句:“還好。”
看到他,猶如看到了主心骨般。
吳牧穿著一身黑衣,神情淡漠,看向許欣柔的時候,眼神更加冷淡。
許欣柔恢複了些力氣,艱難站起身,向他走過去,問:“阿牧你怎麼來了?”
“我放心不下你。”吳牧看著自己的妻子走過來,突然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他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撫摸著,輕聲道:“還好找到你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與我離婚。”還沒等許欣柔露出喜色,就聽到他說:“我怕他們漏下你,沒把你殺了。”
吳牧藏在身後的那隻手握著一把匕首,銀光乍現,捅進了許欣柔的小腹。
許欣柔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支離破碎地聲音從嗓子中發出來:“為,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殺她?
劇痛傳來,讓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可因為想要知道答案,她隻好用力咬著下唇讓自己清醒一些,希望能再撐一點時間。
“因為齊心死了。”
吳牧毫不猶豫將匕首抽出來,笑著說:“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憑什麼因為你,她就要被毀容,就要去死?你算什麼東西?”
在他匕首拔出去的時候,許欣柔就倒在了地上。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若遊絲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狼狽地趴在地上,去抓他的褲角,顫聲道:“你對我的感情,是假的嗎?”
被自己愛人捅一刀的滋味如何形容?身痛,心更痛。
吳牧慢慢蹲下身來,冰冷的匕首在她臉上來回遊走,“是啊,假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這副全天下就你最善良的樣子?”他拿著匕首在她臉上劃了幾道,笑容越發的猙獰,“疼不疼?”
見她隱忍著不出聲,吳牧氣惱地去抓她的頭發,怒道:“你告訴我,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