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爺子的話剛落,翟淵寧臉色大變,腦門仿佛被雷電劈的一片空白,他剛站起來,眼前狠狠一黑,喉嚨一陣腥甜翻湧,單手撐在桌上,手指捏著手機骨節泛白,手指卻忍不住一陣哆嗦,臉色一陣蒼白,說話間,嗓子抖著顫音:“爸,你……你說什麼?”
他媳婦不是在京都?
翟老爺子哪裏會不知道這小子的性格,很快道:“你媳婦一個月後還會回京都!你小子也不用太急!”
老爺子的話,翟淵寧一個字沒聽進耳中,麵色仍然沒有緩和,臉色蒼白,步伐紊亂風馳電掣狂奔而出,陳京山正說著賀成銘的事情,猛的被自家老大的反應駭的一跳,就見自家老大跟一道閃電突然閃出他的視線,等陳京山反應過來,軍機處早已經沒有自家老大的身影。
不僅陳京山嚇了一跳,外麵碰上自家老大的楊振飛幾個以及同幾個警衛也狠狠嚇了一大跳。
翟淵寧開車疾馳往殷家的私人別墅狂奔,殷十一早已等在那邊,瞧見麵色慘白的翟上將有幾分詫異,雖然殷七離開,但別墅門口依舊有殷家的人守衛,翟淵寧不管不顧要衝進去,被殷十一攔住。
“翟上將,我們七少已經離開!”
殷十一這句話讓翟淵寧腦中的弦再次斷裂開來,眼眸一陣陣血紅,在殷十一再次要攔他時,麵無表情單手把人慣在地麵,翟淵寧力氣大,後背被狠狠摔在地麵,疼的殷十一麵色扭曲,殷家出來就幾個保鏢,可惜紛紛不是翟淵寧的對手,轉眼被收拾摔趴在地麵,殷十一看的目瞪口呆,對於要動槍的人,立馬喊住人,要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可是自家七少的男人,他們動誰也不敢真動他。
等翟淵寧衝進去,殷十一也讓其他人吩咐下去別動手。
殷十一渾身疼的厲害,這才艱難爬起來,就在門口等著那位翟上將出來。
果然十幾分鍾等這位翟上將出來的時候臉色越發難看,麵色已經結成冰塊,一張好看的臉猙獰周身透著膽寒的氣息。
殷十一這次可算是領教這位翟上將的身手,有些怕了,而且因著被殷一再三讓他安撫這位翟上將,殷十一眼珠一轉急忙道:“翟上將,您冷靜一些,我們七少在老爺子的壽辰也就是一個月後會回來!”
此時,剛才被掛電話的翟家老爺子電話又再次撥通,翟淵寧麵無表情接起電話,電話一接通,翟家老爺子把這小子狂罵一頓,這才又重新強調一遍:“你媳婦一個月後還會回京都!深深也在翟家!你媳婦那麼喜歡深深,要是真一走了之能不帶走深深!你小子可別再作的讓我兒媳婦不想回京都!”
最後一句話徹底鎮住翟淵寧,他麵色雖然難看,但多少有幾分緩和和冷靜透著幾分理智,殷十一此時也上前:“翟上將,我們七少特地讓我留下轉告您一聲!”
當然,他們七少讓他留下是為了轉告翟老爺子,不過對於這會兒十分理智差點崩盤的某位,殷十一隻好睜眼說瞎話。
翟淵寧麵色陰寒瘮瘮盯著麵前人,麵色瞧不出絲毫相信還是其他表情,殷十一被盯著有些發慌,翟淵寧轉身就走,殷十一好意提醒:“翟上將,我們七少恐怕這會兒已經快到殷家,她說了一個月後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再說另一邊,賀成銘這幾天在醫院十分苦逼,吃的那叫一個清湯寡水,身上的紗布倒是拆了一些,能看的清人樣,不過最嚴重的還是他的腿還有小腹幾處肋骨骨折,腿上打上石膏,這時候苦逼啃著蘋果。
賀成銘正閑著無聊,就聽病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踹開,房門力道哐啷砸在牆上,那震動摔連帶他床都感覺震了一下,嚇了賀成銘一大跳。
賀成銘抬眼倒是沒想到淵寧會來看他,臉上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沒察覺他的異樣,下意識脫口而出:“兄弟,你怎麼突然來看我了?”
話一落,隻見翟淵寧抬腿突然踹在床架上,若不是這床靠著牆角,沒準真被翟淵寧真把床給踹翻了去,床一晃,賀成銘卻差點摔個大馬趴,駭的賀成銘一跳,大叫道:“淵寧,你幹啥,你瘋了吧!”
賀成銘剛才沒注意到淵寧的表情,這會兒對上他此時比平日還冷的沒有溫度的表情,心口一陣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