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總算回了家,白天兒一進門,白常喜就迎了出來,“你去哪兒了?溜溜的都一天了?南夜中午回來找了你一圈,沒見你人,又出去了!”
“我知道!他跟我一起回來的,在外麵停車呢!”白天兒說完了話,往沙發裏一靠……真是有些累了,“爹,要是沒啥事兒,我上去睡一會兒?”
“不吃飯了?怎麼了?”白算盤過來探了探女兒的額頭,“也不發燒啊!”
正趕上南夜進了門,“怎麼?不舒服?剛才不還說餓嗎?我叫王姨給你煮碗粥?”
還吃啥飯啊?
減肥呢!
就吃大蘋果吧!
“我不吃了!什麼都吃不下,沒胃口!”
話一說完,起身就上了樓……
南夜本想跟著,白常喜賊溜溜的一把拉住了他,“哎,夜兒啊!你們今天都上哪兒去了?天兒這是咋了?”
“也沒去哪兒啊!可能真是沒胃口?餓過勁兒了吧?”南夜也沒在意,“我去廚房看看,給她下碗掛麵!”
“別介!”白常喜挑著眉,臉上有些莫名的興奮,“我姑娘我還不知道?我養了她十八年,啥時候說過沒胃口?”
他向前靠了半步,聲音也壓低了,“你說……她是不是有了?”
啊?
南夜嚇得一趔趄,“啥有了?我沒聽明白!”
白常喜噗嗤一笑,“這還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倆都領證了,有孩子也是天經地義的!”
暈!
真暈!
南夜一八五的大個子,急速地退了幾大步,扶著桌角兒也沒站穩,一屁股跌坐進沙發裏……愣愣的仰著頭,臉上也看不出是啥表情了,總之就是七情上麵,有驚,有喜,有擔憂,“爹,不……不會這麼快吧?”
兩個人有“那事兒”……也就一個晚上啊!
呃……雖然做的次數多了些,咋就那麼寸?
一“鏢”就中地了?
現在就有了?
“你問我呢?”白常喜回瞪著他,“你們自己的事兒,我哪兒能說得準?”
白算盤心裏想的可不一樣……從入贅第一夜,小兩口就在西屋鬧得歡(打耗子那夜),動靜兒大得都沒邊兒,年紀輕輕的,身板兒又都好,有孩子了?也沒啥稀奇的,“夜啊,你上去看看吧!天兒要是真有了,你以後可得……呃,悠著點兒!”
悠著啥啊?
現在沒悠著……女人也沒讓他碰啊!
南夜含糊糊的點著頭,上了樓,一推臥室的門……白天兒正合衣睡在床上。
男人輕手輕腳的過去了,替她掖了掖被角兒,自己也順勢偎在了床邊……白天兒呼吸沉沉的,鵝蛋臉白皙嬌嫩,睫毛烏黑,柳眉彎彎,映著枕上的一頭長發,黑白的醒目,紅唇粉嘟嘟的,還微微的張著,看著就想叫人親一口。
他冰冷的心,瞬間就融成了涓流,潺潺而來,淹過了胸口,溺著他無法呼吸……
這是怎樣的緣分?
原本陌生的一個女人,要與他執手同老,陪他曆風雨,陪他見彩虹,跟他睡一張床,與他用一口鍋,偶爾還要和他吵……無論好壞,無論對錯,都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一部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