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回了海城安安靜靜的養傷……
白常喜為了怕女兒過於勞累,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姑爺的全部工作……為南夜洗漱,陪他聊天兒說話,甚至有的時候女婿要起夜,白常喜50多歲的人了,也是一骨碌的爬起來,立刻給他端尿壺。
白天兒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心裏對白算盤的感情又深了一層。
南星兒也時常來探病,有時候坐在客房裏和弟弟聊聊天……南夜也總是提不起興趣,說兩句話就皺起了眉頭,偶爾還無緣無故的發脾氣。
白天兒把他這些症狀……都歸咎於戰後綜合症。
南星兒大概也看出了弟弟的不對,回去把這件事跟唐紹軍學了……唐大少特意找了個空閑的時間,把白天兒約到了軍區的大門外,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聊了起來:
唐大少:“我聽小星兒說……南夜有點情緒不穩定!”
“算是吧!外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大愛跟人說話!”
唐紹軍用眼睛斜睨著她,“跟你也不大說話?”
“不大說!有的時候我故意逗他……他也像是沒聽到一樣!”
通過這次籌錢贖人的事情,白天兒對唐紹軍的印象也有所改變,再加上唐大少和南星兒的關係越來越親近……白天兒已然把他視為一個可以談話的朋友了,“南夜現在這種情況,我猜……是屬於一種心理疾病,我正準備找一個這方麵的專家,給他做一個治療呢!”
唐紹軍雙手插在褲袋裏,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吧,我倒是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大夫!小星兒也有點兒……不大願意接觸人……”
他沒好意思細說……
實際上……星兒在身體上還是有些抗拒他!
無論唐紹軍怎麼溫柔,一到最後關頭,南星兒總是別別扭扭的推三阻四,唐紹軍心疼她,不願意強迫,所以隻能找了個心理醫生,先為南星兒做一些輔導,慢慢地試著消除她心理上對於男人的抵觸!
白天兒歪著頭,“哦?你認識的那個醫生……可不可靠?”
“當然可靠啦!心理醫生在國內可以說是新興行業,隨便找一個大夫,到底有沒有資曆呢?我有點兒不大放心!我認識的這位張博士呢,現在是燕京大學的教授,從美國剛回來的,聽說在國外還拿過獎呢!”
白天兒來了興趣,“要不然……我先過去谘詢一下吧!你知道的,南夜是軍人,是未來的飛行員,如果組織上知道他有什麼心理上的問題,很可能就會影響他以後的前途!”
唐紹軍讚賞她的細心周道,“我本來還打算提醒你一下呢……原來你都已經考慮過了!不錯!南夜情緒不大好的事兒……最好要保密!飛行員情緒不穩定可是大忌!”
白天兒同意,“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唐大少這才歎了口氣,“實際上,我個人也能理解小夜的心理,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是需要時間慢慢適應的!現在這種艱難的時刻,就需要你的多多理解和支持!單就這一點來說,我們都不擔心!你對南夜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裏呢,葉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對你的為人處事,誰也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白天兒點了點頭,“他是我的丈夫,是我這輩子最親的人,我當然要竭盡全力的照顧他!”
唐紹軍誠心實意的說,“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我,你盡管開口!隻要是關乎小夜的,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幫忙!”
“謝謝!”
白天兒向他要下了心理醫生的地址……準備一有時間就先過去看看。
又過了幾日……
這天傍晚,剛吃過了晚飯……
電話鈴響了起來,王愛麗跑去接聽,拿著聽筒直發懵,“小天兒,好像是個外國人,我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外國人?
八成是皮埃爾!
白天兒趕過去接過了電話……對方傳來了老皮熟悉的聲音,“白,我想過去看看南夜的傷?不知道方不方便?”
按理來說……皮埃爾在贖南夜的事情上出了很大的力,此刻人家提出來探病,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可白天兒還是怕任何會勾起南夜不愉快回憶的人和事……微微遲疑了一下才答,“現在好像還不大方便!這樣吧,咱們倆約個地方見麵細談,我這些日子光在家裏養傷了,出門也不方便,現在稍微好一點,是時候當麵感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