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撿回了兔子之後,也沒心在山上多待了,低頭問女人,“咱們回家吧?我怕這山上還有蛇!”
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身邊都是他最愛的人,誰出差錯,他都受不了。
白天兒點了點頭,“那好!回家吧,反正也看過日出了,孩子們玩兒得也挺開心!”
魯正海當然沒有意見了,他出遊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和白天兒全家溝通感情,現在是圓滿達成心願,也沒有什麼在在山上逗留的理由了。
樂嗬嗬的跟著白天兒一家下了山。
一見白常喜的麵兒,立刻拎起手裏的兔子,“瞧瞧,老白頭,怎麼樣?我們不虛此行!”
又低著頭一笑,“當然啦,這是我孫女婿打的!沒用我親自出手!”
白常喜迎了過來,“呦!出去這一會兒,還真就有收獲?我姑爺真行,不愧是當兵的,就是個神槍手!”
南夜剛要講在山上遇險的事兒,魯正海向他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別提不愉快的事兒,省得讓你老丈人擔心!”
白算盤接過了兔子,喜滋滋地向著屋裏喊,“小蘭子,來!把兔子收拾一下,晚上燉兔肉!”
“來了!”
王春蘭大肚子上紮著小花圍裙,模樣看起來格外滑稽,一邊擦手,一邊出了屋,“哎喲,這兔子還挺大!放點土豆蘿卜,夠咱們吃兩頓的了!”
眾人開心地進了屋,各忙其事去了。
吃過午飯……
白天兒哄著孩子睡午覺,南夜和魯正海坐在院子裏聊天兒……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說,兩個人談得還挺投機,都在心裏愈發的欣賞彼此。
魯正海歎了口氣,“可惜呀!我和你們接觸的時間太短!真希望以後大家有機會能多見麵!你看,你有沒有去京都的意願?畢竟京都的軍區更有發展的前途!說句不知深淺的話,隻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你的仕途一定會一帆風順的!”
南夜低著頭淡淡的笑,“仕途不仕途的,我沒想過那麼多,我就是喜歡飛行,喜歡做個軍人!隻要能和小天兒和孩子在一起,無論是在哪兒,我都很開心!我理解你希望和家人多聚聚的心情!不過呢,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就是個氣管炎,家裏的事兒都是白天兒說了算!我做不了主,你還是跟她談吧!”
魯正海斜睨著他,“氣管炎也沒什麼不好!隻要老婆說的對,咱們就得聽!軍人的媳婦兒不容易啊!咱們還是要多心疼女人一些!”
南夜默默的點頭,“白天兒跟了我……好像一直也沒享過什麼福!一直是忙碌奔波的!她性子強悍,有苦有累都喜歡自己憋著!我其實挺心疼她的!現在日子慢慢好了,我覺得我們倆之間……所有的風雨也該過去了吧?我就隻希望將來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所有的風雨過去了嗎?
未必吧!
也許前麵是更大的風暴!
魯正海低聲的說,“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海城?”
他心裏惦記著……讓孫女兒趕緊去檢查身體盡早治療呢!
南夜答,“我隻請了兩天假!明早就要往回趕了!這樣吧,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反正車裏也坐得下!”
“那好吧,如果不麻煩的話,我就跟你們一起走!”
白常喜聽到了,隔著窗戶喊,“你們不再多待幾天了?剛見麵又要走?我還沒跟我孫子待夠呢!”
眾人都不說話了……分離在即,誰的心情都不好!
晚上……
吃了一頓紅燒兔子肉,男人們喝起了小酒,酒意醺然,飯桌上的氣氛也格外好。
魯正海拍著白常喜的肩,“我本來是想認你做義子的!可看了你的人……覺得還真是很投契,不如做個忘年交吧!從此,咱們就是朋友了!無論你有什麼要求,隻要開口說話,我都會盡力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