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南夜帶著媳婦兒和四個孩子,如約出席了榮家的聚會。
一進包房……
周周和楚北已經到了,他們家的女兒榮豆豆,坐在楚北的大腿上,雙手摟著父親的脖子,正抱著他使勁的啃,親的楚北臉上唾液橫飛,水亮亮的在燈下反著光。
楚大少美得找不到北了……女兒都十歲了,他這個做爸爸的還是沒有一點兒深沉,一會兒親親女兒的脖子,一會兒咬咬耳朵,逗得的榮豆豆嘎嘎的笑。
周周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也插不上話,活脫脫是一個受冷落的小媳婦。
南夜輕咳了一聲,搖了搖手裏的芭比娃娃,“哎!桃花,看看表姑父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桃花?
啊!
這是榮豆豆的小名兒!
到底為什麼叫桃花?
隻有周周的心裏最明白……那是她和楚北在桃花溫泉裏纏綿的結晶,那個麵紅心跳的“流氓”場景,永遠的刻在了她的腦子裏,紮根在肚子裏,化成了一個可愛的,漂亮的女孩兒。
榮豆豆一見娃娃,立刻從父親的膝上蹦了下來……長發披散在肩上,麵色白皙的通透,一雙大眼顧盼生輝,倒比芭比娃娃還動人,“表姑父,給我!”
南夜故意逗她,把娃娃舉高了,“哪能這麼輕易的給你?收人的禮物,不得有些表示嗎?”
榮豆豆幹脆抱著他的大腿撒嬌,“姑父,姑父,你最好!”
一轉頭望著白天兒……這孩子精明,知道要拍誰的馬屁,“姑姑,姑姑,你最美!”
白天兒都逗笑了,摩挲著她的頭發,“看你這張巧嘴,跟你媽一樣!”
順勢瞪了一眼男人,“給她吧,別逗孩子啦,瞧把她急的!”
南夜彎下腰,把臉湊了過去,“那你也親我一口,親我一口就給你!”
“啪”的一聲……一個大香吻送了上來。
南夜用手擦擦臉,故意逗楚北,“艾瑪,你女兒可太熱情了!這來的都是濕吻!”
楚北用手虛點著自己的女兒,佯裝生氣,“桃花,你個小叛徒!剛才還說這個世界上,你隻會親我一個人!一眨眼的功夫,你就為了一個娃娃背叛了!來!看我怎麼罰你?”
隻親他一個人?
哈?
咋想的?
這就是典型的女兒奴病!
榮豆豆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兒,“嘢……”
一轉身,拉著魯征魯戰,“表哥,表哥,咱們來玩兒娃娃?”
二魯立刻一起搖頭……對這位表妹的黏人功夫都有些“望而卻步”,幹脆直接躲到了葉雲的身後,使勁一推姐姐的腰,“你去!”
葉雲年齡大,又是當著家裏長輩的麵,也不好意思拒絕,拉著桃花的手,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無可奈何的陪著她玩兒起來了。
幾個男孩子坐在一邊,自顧自的聊天吹牛。
白天兒走到周周的麵前,“張翼東和三姐還沒到嗎?”
“沒!他們要晚一會兒,剛來過電話了!”
南夜沒忍住,“周,聽說今天要來個老朋友,到底是誰呀?”
周周飛快地望了一眼白天兒,“你沒和他說嗎?”
“沒說!”
白天兒搖了搖頭,“說那麼多幹什麼?來了不就見到了嗎?”
南夜狐疑地眯起了眼睛,“呦,你還有事瞞著我?聽這話茬兒……肯定是個男人呢!怕我吃醋吧?”
白天兒瞪了他一眼,“你說這話也不嫌害臊,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還吃什麼醋?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我還能跟別人跑了?”
南夜一臉酸,“那可不一定!你現在是徐娘半老……”
“你給我滾!”
“啊……用錯詞兒了,你現在是風韻猶存!即便你不勾搭旁人,意誌再堅強,也架不住別人勾搭你呀!”
“誰勾搭我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楚北嘴裏嘖嘖有聲,“你們倆得了吧!別在這秀恩愛!願意拌嘴,回家去!我還懶得聽呢!”
用手一指南夜,“尤其是你!二十年不變,一天和媳婦兒嘴頭上鏘鏘鏘沒完,把人家惹急了,一瞪眼睛,你立刻就沒電了!有意思嘛?”
二十年不變?
南夜嚇了一跳,“艾瑪,老楚,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
“可不!馬上就到了!”
楚北歎了口氣,“時間太快了!南夜,像咱們這樣的,有老朋友就要珍惜!”
話剛說完,包房門一開……老朋友就到了。
南夜閃目一瞧,不禁真是有些驚訝,“哎!老皮?你怎麼來中國了?”
順勢瞟了一眼媳婦兒!
原來白天兒不提前說,就是為了這個人!
那就難怪了!
說實話,南夜對皮埃爾一直多多少少的有些芥蒂……嘴上雖然不說,可心裏把媳婦離開的那五年,全部歸罪於老皮的頭上了。
如果不是他對媳婦有非分之想,甚至全力為她辦護照和簽證,白天兒怎麼會走的那麼徹底?
這一個心結,他永遠也解不開。
這也多多少少算是一種無理取鬧吧!
所以說,兩口子打架,外人不能參與……等到人家床頭吵架床尾和之後,所有的過錯就都成了旁人的了。
皮埃爾笑意盈盈,風度依舊,一臉絡腮胡子有些灰白了……反而更為他增添了一種成熟,碧藍的眼睛依舊清澈,竟然有孩子般的幹淨純真!
也許……這份純真,是他隻為白天兒這個老朋友而保留的。
走上幾步,熱情的握住了白天兒的手,“白,多久不見了?”
他用法語飛快地說,“我怕你丈夫多想,所以就提前通過周周通知你,希望沒有給你們夫妻之間造成不愉快!”
屋裏除了南夜,基本上都能聽懂法語,楚北壞壞的一笑,故意用英文說……這就等於是說給南夜的,“哎,老皮!你真是有先見之明,有些人就是醋缸子!恐怕一輩子也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