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頂層,寂靜走廊。
薑錦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腳下過分柔軟的地毯讓她幾乎站立不穩,清麗絕豔的雙眸此刻卻空洞無物。
她想要大笑,想要大哭,或者幹脆大鬧,最後卻歸於一片死寂。
母親,如今您是否依然覺得十幾年如一日的等待是值得的?
您用自以為是的幻想編織出美麗的愛情將自己束縛,將她這個女兒也束縛,殊不知……那個男人在卷走外公所有財產後,卻選擇跟他的自以為的“真愛”雙宿雙飛!
他說什麼?對不起?但是不會回去?
薑錦死死咬著的下唇殷紅得快要流血,恨不得衝上去撕爛那個渣男的嘴臉!眼底盛滿的仇恨更是多得快要溢出來!
鄭成揚!鄭成揚!
薑錦腳下一絆,猛地跌坐在地。
她卻怎麼也沒有力氣再爬起來,隻能抱著膝蓋慟哭,仿佛要哭出自己所有的委屈!
此時,一隻炙熱到幾乎快要燃燒起來的手臂,卻猛地抓起纖弱無力的她,拖進了旁邊的一間套房,驚恐慌亂的尖叫被淹沒在重重的關門聲中!
套房之中,如墨的黑暗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薑錦奮力掙紮卻被自己身上野獸般的男人輕巧壓住,她的雙手被大掌抓住壓在頭頂上方,嬌弱柔嫩的身子深深陷入柔軟的床墊中。
薑錦想要驚叫求救,卻被另一隻大掌蓋住了嘴。
那手掌足有她大半張臉大小,捂住了她尖叫的同時也捂住了她的鼻子,窒息般的痛苦頓時如潮水襲來,薑錦隻能拚命地蹬腿試圖掙紮。
可惜,那個男人的力道之下,薑錦柔弱得不值一提,隻能任由他強烈的氣息將自己籠罩。
薑錦痛苦地嗚嗚叫著,她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窒息地快要暈過去!
大概男人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挪開了捂住她嘴鼻的手。
這一次,薑錦沒有力氣大叫,她張大嘴巴拚命地呼吸著,想要快要渴死在岸上的魚,肺部更是跟要炸開似的。
還沒等她回過神,這一次,男人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毫無技巧可言的一個粗暴的吻,僅僅在她的唇上輾轉片刻,便迅速深入,掠奪著她的甜美和嬌嫩。
薑錦又快要窒息了,隻是這次她的窒息,是因為被吻得缺氧。
薑錦努力睜大的眼睛試圖抑製住恐懼,看清楚男人的模樣,卻發現她的努力都是徒勞。房間過於黑暗,她連男人的長相都看不真切,隻能隱約看到他陰影中的輪廓,和那高大如神且氣息強烈的身子。
還有黑暗中,如野獸般血紅的一雙眼睛。
薑錦瑟瑟發抖,怎麼也沒有想到,本就倒黴透頂的今天,又會平白遇上這麼一件禍事,像是老天故意在整她!
不知道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誰,但心底深處,對鄭成揚的仇恨又多了幾分。
可這一切,都比不上此刻滅頂般的災難感。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次掙紮,每一次扭動,帶來的屬於她身體的馨香,都是點燃男人身上火焰的催化劑。
男人那平時恐怖的自製力,麵對各色美女都能夠很好控製自己的能力,卻在此刻潰不成軍。
不僅僅是因為流淌在他血液中的ZS—01藥劑。
更是因為他身下這個柔軟嬌嫩的身體,那如天上繁星般明亮純粹的眼眸,盛著這世上最幹淨美麗的星光!
他的腦子像是要爆炸了,忍不住伸手扯開她的衣服。
那脆弱的扣子迅速在他的大掌之下崩開,而當她那帶著冰涼戰栗的皮膚貼上他滾燙的胸膛,瞬間熨平了他心底的躁動!
但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男人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有如此渴望的時候!
他一邊吻著她,堵住她的嗚咽,一手按住她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卻在她身上遊移起來,粗糲的手掌引得她不斷地顫抖,眼中的星光幾乎被恐懼所淹沒!
在被強大的藥性控製情況下的男人,居然還能保留有幾分理智,不單純是粗暴的,而是帶出幾分憐惜。
他掐著她的腰,感受著手裏滑膩驚人的手感,而她掙紮帶出的香汗,那縷縷清香不斷往他鼻子裏鑽,徹底摧毀了他心頭的那一份猶豫。
他的吻開始往下,埋在她的頸窩,感受著女人柔弱到不可思議的身體,卻讓他幾乎想要溺死在裏麵。
而此刻薑錦終於有了大口喘息的機會,每一會兒便驚叫起來:“你放開我!你是誰!救命啊!救命!啊!”
她的尖叫在空蕩寬敞的房間裏麵回蕩,卻沒有任何反應。
身上的男人更是充耳不聞。
薑錦覺得絕望,她才發現自己傻得可憐,在這四季酒店的頂層套房中,怎麼可能隔音差到有人聽見?就算是聽見了,也不會有人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