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車的四扇門打開,車裏的人全跑了出來。
胖子油門一踩,擠壓前麵兩輛車,就衝了紅燈而去。霍秀秀大叫:“你會傷到其他人的。”
“放心,就之前丟的兩個是真的,剩下的全是假的了,我哪兒去搞那麼多雷管,這兒是北京城。”胖子急轉,再急轉,在北京一個紅燈的差距可能就是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區別了。POLO直上了機場高速,飆過三環由四環又直上京承。由後沙峪下到火沙路之後,他們開進了一條小路,來到了一處別墅區,在一幢別墅之前停了下來。
把那個年輕人扛下車,胖子踹門進別墅,秀秀就問:“這是你家?”
“我哥們兒家。”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哥們兒家門的?”
“他們去旅遊了。沒事,這家夥有錢。”胖子踹開客廳的門,把年輕人甩在一張椅子上,轉身打開茶幾上的酒,自己灌了兩口,噴到那年輕人的臉上。
“別裝了,這是伏特加。”胖子點上煙,把剩下的酒在茶幾上畫了一條線,火柴一點,燒了起來,“不睜眼我就點你身上了,我做得出來。”
年輕人睜開了眼睛,胖子問道:“名字叫什麼?”
“陳亥聲。”年輕人冷冷道。
“我的意思是族名。”胖子道。
年輕人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汪燦。”北京口音,聽著挺輕鬆的。
胖子點頭:“按照族規,你什麼都不能說,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如果有可能,他們希望你最快死掉,對不對?”
年輕人笑了笑,似乎不以為意。
“但是族裏還有一條規矩,就是遇到某種人,你必須無條件服從,對不對?”胖子說道。
年輕人的笑容凝固了,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胖子退下,藍袍人走到年輕人麵前,脫掉了裹在手上的繃帶。他的手背上,文著一中鳳凰,一直文入了藏人的袖子。
胖子在身後道:“我們需要你去做件事情,你必須照辦,否則你知道後果。”
別墅的地下室裏,藏族男人洗完澡,胖子從遊泳池上來,和他一起在更衣室刮胡子。
藏族男人刮完胡子,用一種特質的紫色藥膏,揉著自己手上文身四周的皮膚。能看到他手上文身的皮膚,和他自己的皮膚,是截然不同的顏色,一圈傷疤在文身的四周,顯然這個藏族男人想把傷疤消磨掉。
胖子說了幾句蹩腳的藏族話,藏族男人用口音有些奇怪的漢語說道:“勉強不用講,講也聽不懂。”
胖子自嘲地笑笑:“怎麼能長得那麼好,雖然不是你的皮。”
“祖先的智慧。”藏族男人道,一邊翻開他的口袋,把裏麵的兩根手指拿出來,和自己的手指對比了一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開始在水中清洗手指,洗完之後,他拿出一隻盒子,把兩隻手指放進去。可以看到裏麵已經像雪茄一樣擺著十幾根這樣的指頭,都已經縮水變幹了。新放進去的兩根,他撒上了點棕色的粉末,然後合上。
胖子看著也有點慌:“你隻對長手指感興趣,對粗手指沒興趣吧。”
藏族男人握住胖子的手看了看:“切了它,我的刀會哭泣。”
“想不到你的刀也有柔情的一麵。”胖子道。
“不,我的刀愛幹淨。”藏族男人穿上衣服,把頭發紮了個辮子,就離開了。
胖子聳聳肩,回到樓上,秀秀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看上去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胖子說道:“哎,你不用這麼講究。”
“基本的禮貌。”秀秀說道。
胖子一腳踹掉秀秀剛剛整理好的沙發,秀秀怒道:“你幹什麼?”
胖子用刀割掉沙發坐墊下的皮,從裏麵掏出了幾把長槍,拉出槍栓開始往裏麵裝子彈,“咱們要在這兒打一場硬仗,我覺得整理是沒什麼用的,得重新裝修才行。”
說著把槍甩給秀秀:“來,胖叔叔教你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