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許如塵是可憐的。
沒人能選擇出生,就像他一樣。
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羨慕他?
光鮮之下是多麼無奈?
“我真的恨你,真的。”岑辭咬牙道。
恨許如塵在這個時候出現,恨她出現的不是時候。
岑辭想做些什麼,最後盯著許如塵受驚的眼眸,什麼話也說出口。
他逼著自己露出凶狠的一麵,可是觸碰後,還是覺得她身上的溫度像是為他調配的一樣。
剛剛好。
就連味道都剛剛好。
岑辭眷戀著這種溫度和氣息,他湊近了許如塵,笨拙的吻住了她。
這樣的動作,他第一次做,什麼也不懂,隻是本能的想要更多而已。
剩下的一切都變得很自然,沒有恨意,沒有疼痛。
岑辭才發現他想從許如塵身上得到什麼。
可是他不能要,醉意清醒後,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趙雅,也對不起杜清雅。
對許如塵的這種留戀變得越來越明顯。
他明白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所以他逃跑了。
躲到了外婆家,直到上學才匆匆收拾了一下又離開了。
就連許如塵的麵都沒見上。
岑辭和杜清雅在一個城市上學,岑辭覺得自己和杜清雅有更多的時間相處,感情會更加的深。
而且他也漸漸認命,既然岑如雄讓他讀這個學校,他也要讀的最好,然後親手用這些學來的知識摧毀他。
每周杜清雅都會讓岑辭陪著一起出去,或者去她的學校。
杜清雅的改變還是有的,變得有些過度的活潑。
岑辭以為杜清雅是在大學認識了更多的女孩子,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活潑。
每次他去杜清雅的學校,不是他參觀,而是杜清雅帶著別人參觀他。
他認識了杜清雅熟悉或者剛認識的朋友,每次都不一樣。
岑辭以為陪伴就足夠了,卻覺得越來越不耐煩。
他臉上那張溫和的臉漸漸出現了裂縫,可是杜清雅卻沒有發現。
“岑辭,你要開朗一點,我這些朋友很好相處的。”杜清雅說道。
聽著像是為了他好,但是他天性就是喜歡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下周我有事不來了。”岑辭說道。
杜清雅皺眉,“為什麼?你是不是煩我了?大不了以後我不讓你見我朋友了。”
“不是,我必須被要求參加社團活動,所以我參加了朋友的社團,要跟著一起去幫忙。”岑辭解釋道,露出了一點不耐煩。
杜清雅也想去,岑辭沒有拒絕。
但是去了以後杜清雅和別人不停的扯話題,異常的活躍。
新認識的舍友蔣鴿都笑了,“你這女朋友性格怎麼和你這麼反常?互補嗎?你這也補過頭了。”
岑辭沒說話。
“岑辭,你女朋友感覺跟聖女似的,誰的事情都要管一管,你趕緊帶走。”社團一員說道,“老子祖宗十八代都快被她問傳了。”
“這性格要是平時那叫樂於助人,放在這裏,我們吃不消。”別人又說。
岑辭也是上了大學才發現杜清雅這個毛病的,有點管閑事。
以前她身邊沒那麼多所謂的朋友,加上學業重,所以她這一點並不算突出,隻在許如塵身上體現。
上了大學,一下子時間多了,她就有點什麼事情都想要幫一幫,插一腳的感覺。
岑辭不好說她,所以也漸漸也變得習以為常了。
“人家幫你,你還廢話了。”蔣鴿幫著岑辭解釋了一句。
岑辭感激的看著蔣鴿。
蔣鴿道,“你被介意,他們幾個都被女朋友管的死死的,你女朋友人好,又漂亮了,他們這是嫉妒。”
“沒事。”岑辭不在意。
這一天下來杜清雅的精力還是那麼旺盛,岑辭倒是有些疲倦了。
“岑辭,今天太晚了,反正明天不上課,要不然我就住在這裏了。”杜清雅低著頭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話。
岑辭看了看時間,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