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要求是岑辭自己提的,但是真的付出行動,岑辭顯得有些為難。
難道真的要他每周六都去幽會嗎?
幽會?
岑辭一想覺得有些興奮,因為這好像是蘇遇自己的秘密,不會有人打擾他和許如塵。
隻是屬於他們的時間。
現在的岑辭活得身不由己,和許如塵一樣無奈,所以他太渴望有屬於自己的世界和時間了。
周六這天,岑辭依舊在猶豫,覺得這樣做實在有些過分,所以他一直都下定不了決心。
蔣鴿說去音樂社排練,他也是到場湊人數而已。
他坐在台下看著台上打鬧的許如塵和林曦,覺得許如塵要是和林曦的性格中和一下,或許許如塵的命運也不至於這麼慘烈。
林曦似乎很喜歡許如塵,而蔣鴿也特別的偏袒許如塵,周圍的人也喜歡起哄。
每個人都發現了許如塵的美貌,似乎這都變成了大家開玩笑的一種方式。
因為大家都以為許如塵是男生,所以覺得男生不會斤斤計較,說這些玩笑也是無所謂的。
許如岑不懂拒絕,這讓一些玩笑變成了某些肢體語言。
岑辭看著那些想要靠近她的男生,心裏便陡生一股怒氣。
直接拿出了手機編輯了短信,發送給了許如塵。
許如塵看了一下短信,整個人都有點發懵,唱歌的時候都漏了一拍子。
岑辭滿意的看著許如塵的表現,至少現在能夠左右許如塵的人也隻有他了。
但是岑辭低頭看著自己發送的消息,還是有點後悔。
他這樣也是在侮辱許如塵吧。
明知道她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卻還是希望她能陪著自己,甚至和自己有一樣的感受。
幾分鍾後,岑辭便欣然接受了這樣的定局,今天晚上他非要見到許如塵不可。
岑辭晚上提前到了酒店,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約定的八點一過,許如塵還是沒有來。
岑辭在想或許許如塵不回來了,也好,免得一切都免得奇怪起來。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失落,因為他真的想要有個人屬於自己,也能安慰自己。
可是他又不想做的太過分。
這份煎熬讓岑辭開始變得更加的矛盾。
直到,房間的門鈴響了,岑辭想也不想的站了起來,甚至有種衝動立即跑過去開門。
可是快步走了兩步之後,岑辭停下了腳步。
他不能讓許如塵知道他是關心她的,不然許如塵反而會任由自己這樣的性格發展。
他故意等了等才走過去開門,卻發現許如塵渾身濕透的站在門外。
岑辭皺眉看著許如塵。
許如塵道,“下大雨,司機開的慢,我……對不起。”
所以,她其實也是想來見他的。
岑辭的心底是高興的,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他默默的去放了一浴缸的水,想讓許如塵的身上暖和一點。
許如塵在他麵前脫衣服的時候,表現的有些拘謹,但這是正常的反應。
整個房間卻像是蒙上了一層撇不開的紗,裹著溫熱的氣息,將兩個人困在了裏麵。
暖洋洋的,讓人十分的舒服。
事後,岑辭看著睡著的許如塵,有些感慨。
他總是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這次怕是又傷了她。
但是這應該是他過得最自我的一個生日了。
從小到大,唯一的一次。
一個自己決定的生日。
真是諷刺,今天居然是他的生日。
原本他已經把這個諷刺的日子忘記了,可是偏偏今天發送消息的時候時候看了一下時間,一下子把他所有的記憶都勾了起來。
或許在他媽媽沒有瘋之前,他的生日還是很正常的。
他有一個愛他的媽媽,有一群誇讚他的親戚,每年生日的禮物和紅包,都讓他覺得沒意思。
可是漸漸的,他媽媽瘋了,岑如雄也忘記了他的生日,他每年期待,每年失望。
通過父母的言語,他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是不受歡迎的,而他的媽媽也是不被喜歡的人。
生日不過是讓他回憶起這些不美好的一個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