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走!”司機的動作非常敏捷,眼見特種學院的士兵距離他的車門隻有一步之遙,他如同老虎鉗一般的手掌抓住還在哆哆嗦嗦從後座往前移動的鍺桓彰,毫不客氣的將他往敞開的車門外使力一送,另一隻手直接拉緊了車門,鍺桓彰有沒有跌倒司機已經沒有空管了,雖然張啟的動作非常的靈巧,但是司機還是覺得太慢,特種學院的士兵們已經覺察到了打開的副駕駛座車門裏正在往外衝人,他們繞過私家車甚至直接躍起從私家車頂上踏過,想要攔截住逃亡的幾個人。
司機此刻已經將退役前的勁頭拿了出來,雖然自知要與這些現役的士兵纏鬥會非常的辛苦,但是身為一名心腹下屬,他隻能為自己的上級鞠躬盡瘁。
特種學院的士兵們沒有料到會遇到如此頑強的抵抗,尤其是向他們襲擊的人隻求攔人不求擊殺,一個愣神之間,四名年輕人竟然連滾帶爬的躲進了那個黑暗的後門中,而眼前的這個人也立刻停止了動作,擺出一副“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你們想怎麼樣隨便吧”的模樣。
身為追擊小隊的隊長,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笑容的男子舉起了手腕,對著通訊器開始彙報起事情的經過,兩名士兵站在司機的身後,控製住了他。
“我知道了,他們還挺機靈的,把那個司機和那輛車都帶回來吧,雖然沒有抓到現行,不過人證物證俱在,接下來就是口水仗了。”譚金鑫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了出來,在場幾乎沒有人聽不見,那名舍身為主的司機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大大方方的順著士兵的指示,向著出勤車走去。
特種學院的醫療室內,紅色的指示燈從亮起開始,整個醫療室就處於一個高度忙碌的狀態,兩位學院最頂級的醫生同時進行著一場手術,手術的部位還是不同的地方,兩名醫生帶的學生一個一個在禁戒線外探頭探腦,想要偷師又怕打擾老師的工作,愈發的急躁起來。
醫療室外,譚金鑫一臉漠然的靠在牆壁上,嘴裏叼著一根白色的棍狀物上下移動,接到電話帶著幾分匆忙趕來的校長看到映入眼簾的情況,下意識的呆愣了一下,隨後慢走了兩步,話語裏帶著幾分疑惑:“你怎麼又在吃這個,你不是戒了嗎?”
看到了自己頂頭上司,譚金鑫也隻是聳聳肩,依舊是那副模樣,連站直身體行禮這個動作都懶得做:“是戒了,但是現在又想吃了,在樓下自動販賣機買的,味道還可以。”
“吃吧吃吧,回頭別喊牙疼,裏麵的情況怎麼樣?”陳司令夫人對於男人吃糖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意見,個人口味問題,弄到要戒也太嚴重了,不過譚金鑫是個例外,他的糖癮最重的時候,幾乎要廢掉一口牙。
“還手術著呢,要不要通知他家裏?”譚金鑫擺出一副我就是問問過場,通不通知你看著辦的表情,陳司令夫人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叫助理拿出電話:“先等等,你把事情的經過在跟我說一邊。”
“噢,好。”譚金鑫吐出了嘴裏的棒棒糖,順手丟到了垃圾桶裏,隨後他跟在陳司令夫人身後,在鋼製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另一邊,順利的逃脫了抓捕的四少們驚魂未定,張啟還在為自己的司機擔憂,但是突然失去意識的雙胞胎卻讓鍺桓彰第一時間尖叫出聲,張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原本漆黑一片的後院突然燈火通明起來,在燈光的映照下,十來個身穿帝國軍服的人走上前來,領頭的那個已經四十幾歲了,胸口的勳章不下三個,他看著尖叫不已的鍺桓彰,抬起了手掌。
“啪!”耳光來的如此迅速,即便張啟意識到了有什麼異常,也無法攔阻下來,這一記耳光打的很結實,鍺桓彰的尖叫聲完全被堵回了喉管,白淨的臉上漸漸的浮起五個手指印,領頭的中年男子這才開口道:“鍺少爺,張啟少爺,您們倆位的長輩現在已經在電話那邊等著你們,請跟他去通訊室。”
“那他們……”張啟比鍺桓彰冷靜,看了看身旁人事不省的雙胞胎,他沒有離開的想法,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現在還不想去麵對家中長輩的質問。
“請交給我們吧,既然來到了這裏,請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規矩來。”中年男子再次揮了揮手,一直在他身後待命的四名士兵走了上來,非常迅速的將雙胞胎放上了擔架,很快消失在某一扇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