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肚子的火,夜林奕再也忍不住了,怒著回答:“好,本宮答應你,本宮倒要看看,待會你被扔出逍遙侯府的時候,是不是還笑得出來?”
既然如此,白兮兒就不客氣了!
她笑了笑,直接道:“小女子說太子殿下縱欲過度,腎虛,不是沒有根據的,而是有著充分的理由,首先,太子殿下的脈象是沉脈,特別是尺部的位置,沉脈尤為明顯,剛才小女子特地在尺部的位置重按了兩下,太子殿下應該有感受到小女子指尖的力道吧?就是為了確定,在重按之後,沉脈是不是會變得更加清晰。”
太子夜林奕聽了,隻覺得小丫頭在胡謅,黑著臉反駁道:“本宮雖然沒有學過醫,但也見過不少太醫診脈,光是一個沉脈,你就說本宮是腎虛,那也未免太沒依據了吧?你當本宮是小孩子,隨便就能給你騙了麼?”
白兮兒當然知道,光是這麼說,太子夜林奕是不會承認自己腎虛的,她當然還有別的證據。
淡淡一笑,她繼續道:“太子殿下別急,小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說著,白兮兒又往下接著解釋。
她道:“太子殿下的脈象除了是沉脈之外,還能通過切脈感受到脈體細、脈搏快的特點,所以,太子殿下的脈象,確切來說,應該是沉細脈,至於這沉細脈,可是腎虛的典型脈象。”
太子夜林奕聽了,隻覺得自己的臉都沒有地方擱了。
尤其是在夜冥逍的麵前,被一個小丫頭說他腎虛,更叫他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什麼腎虛,他壓根就沒有腎虛!
憋著滿臉的怒意,太子夜林奕不悅嗬斥:“小丫頭,你不要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可不是太子殿下說了算的!”白兮兒淡然地笑著,這樣回答。
“那也不是你說自己不是胡說八道,就不是的!”夜林奕如此反駁。
隨後,他更是等不及,直接下令:“來人啊,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小丫頭給本宮扔出逍遙侯府去!”
而就在此時,在邊上一直看戲的夜冥逍終於不再沉默,開口勸了一句:“太子殿下何必跟一個小丫頭動氣呢?”
夜林奕要怎麼說?
難道說因為小丫頭說他腎虛,他不承認,就惱羞成怒了麼?
當然不可能!
夜林奕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是要麵子的。
故作鎮定,他假意道:“本宮是覺得這個小丫頭在七弟這裏招搖撞騙,耽誤了七弟的治療,必須要好好地懲戒一番!”
夜冥逍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太子夜林奕是在故意找著借口呢?
他也不戳穿,隻道:“太子殿下也不必生氣,本王也是從某些途徑輾轉找到了這位女大夫,是神醫的嫡傳子弟,沒錯的,太子殿下要是真的有疑慮,或許可以找常太醫再來確診一下,剛巧,常太醫就在府上。”
夜林奕又怎麼可能會當著夜冥逍的麵,讓常太醫來給他診治呢?
萬一真的他有腎虛的毛病,豈不是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