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初猛地抬頭看著他。
“朕讓他回來受封，今天早朝上，他被封為大將軍，以後，蒼城就由他鎮守。可是，你知道嗎？他推辭了，他要卸甲歸田。”
司徒景瀾看著楊若初終於不再像是一灘死水的雙眼，心裏又酸又痛。
“朕怎麼可能同意呢？不僅如此，朕還要讓他享受齊人之美。”
楊若初皺眉問：“你什麼意思？”
司徒景瀾：“你的情緒終於有波動了？你終於不再像是一個搪瓷娃娃了。這些日子，你在我麵前就像是一個假人。你可知道，你那樣子，我……”
“穆如風怎麼了？”楊若初打斷了他的話，“你對他做了什麼？”
司徒景瀾：“永啟國的南楚公主， 據說你也認識。東辰與永啟國的戰事，也是因她和你而起。”
楊若初蹙眉：“你說重點。”
“重點就是南楚被擄，一直跟穆如風在一起。他們還曾經一起掉下懸崖，孤男寡女的相處了幾天幾夜。有一次，有人想要對南楚那個，穆如風英雄救美。幾個月下來，他們互生情愫。南楚更是非他不嫁。”
“如風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
司徒景瀾低低一笑，“他們在戰場上經曆的一切，你是無法想象的。那種生死與共，相濡於沫的感覺，你不懂。若初，雖然永啟國已經是東辰的了，但是，他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南楚必須嫁給穆如風。這樣由穆如風鎮守蒼城，他們才放心。”
看著楊若初的麵色變了幾變，司徒景瀾的心情變好，“若初，且不說他們之間生了感情，就是為了東辰，為了百姓，你覺得穆如風會不同意這一門親事嗎？再說了，人家南楚隻求做一個平妻。沒有逼穆如風休妻再娶。”
楊若初忽然笑了。
司徒景瀾一頭霧水，“你笑什麼？”
楊若初抬頭看著他，“我笑你啊。”
“笑我？”
“嗯，笑你。”楊若初笑著點頭，“你真是可笑啊。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相信了。穆如風和南楚互生情愫？噗……南楚喜歡穆如風，我相信！可你說穆如風喜歡南楚，這一點連我的頭發絲都不相信。”
“你所謂的齊人之美，在他看來，那隻是懲罰。除了我，他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對他，這一點自信是有的。”
“信不信由你。賜婚聖旨已下，他必須娶南楚。”司徒景瀾審視著楊若初，“我們就打個賭，賭他是要榮華富貴和美人，還是要堅守與你的感情。”
“賭什麼呢？”楊若初問。
司徒景瀾被她挑釁到失去理智。
“你說！賭注由你來定。”
楊若初點點頭，“那咱們就賭大一點，如果他抗旨，你就放我出宮。”
“……”司徒景瀾沒接話。
楊若初笑問：“不敢？”
“朕有何不敢的？”司徒景瀾反問。
楊若初笑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司徒景瀾握緊了她的肩膀，“就算你羸了，你又有什麼可高興的？他抗旨的後果是滅九族。愛一個人，不是希望他活著嗎？若初，原來你也有自私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