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會遇到一夜沒有回去坐在床邊似乎跟陳慧倫說著什麼的風白逸。
她進來的時候,風白逸就在床邊。
她一愣,風白逸剛好轉身。
看到她,他的眼眸一怔,陰冷的視線瞪著一臉緊張的蘇妍,冰冷冷的嗓音冷酷的響起,帶著譏諷和冷傲,“何必再來,守著你的池哥哥便是。”
蘇妍吞了下口水,抬頭凝望著風白逸的側臉,剛硬冷毅的線條,薄唇又開始總是緊抿著,唇線下垂,無時無刻不顯示著他的冷酷疏離的一麵,高挺的鼻翼之上,劍眉飛揚,一雙利目裏滿是血絲,他一夜沒睡嗎?
呃!
這關她什麼事?
可是看到一雙深沉不見底的泛著血絲的黑眸,晦暗莫測裏滿是冷厲和陰霾,就這麼瞪著她,像是把她當成了仇人,蘇妍的心一顫,“這是我和陳小姐的事情,我來看陳小姐,又不是來看你!”
他幹麼要對她冷嘲熱諷的?
她也抬頭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同樣有怒火,她為什麼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就算他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卻也隻是個冰冷的男人。
此刻,雙眸更是噴出憤怒的岩漿,似乎要將她生生給吞噬了一般。他憑什麼這樣?她欠了陳慧倫,好像不欠他風白逸吧?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如同被凍結過一般,冷冷的丟擲過來,風白逸冷眉掃了一眼盯著自己失神的蘇妍。
“那又怎樣?”蘇妍心裏一痛,討厭他這種語氣,譏諷回去。“現在的男人和女人不都是喜歡搞什麼*嗎?我就當是和你一夜那個情了,不在意!”
她故意這樣貶低他,也貶低她自己。
“是嗎?”風白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妍,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然後整個人朝前邁了一步,突然伸手,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
她咬住下唇,強烈地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強烈野姓氣息,心髒不覺失去控製地奔騰起來。“你,你幹麼?”
她不敢望向他的臉,隻能讓自己的視線定住他胸膛,但不久,她便發現這決定是個錯誤。
因為,因為她發現了他黑色的襯衣解開了一顆口子,露出的小麥色的肌膚上有她昨晚留下的咬痕,哪想到看著看著就讓自己心猿意馬。
這個感覺,這個膚色,這個吻痕,該死的,如此的姓感!
是這該死的男人天生就姓感,還是多了那個吻痕?又或者是開了一個扣子?怎麼會有男人姓感至此?隻是隨隨便便解開一顆衣扣就……
他忽地低俯在她耳邊輕輕吹氣。“你放得下?你確定?”
該死的,蘇妍的小手握成拳頭,猛得抬眼。“我放得下,放得下!”
張牙舞爪的她像隻小獅子,卻又是如此的傷人的語氣。“是你強迫我的,又不是我強迫你,一點都不爽,你根本就不行!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爛的男人!我可以和你,也可以和別人,你少拿這個來威脅我!”
“是最爛還是比榮翰池爛?”他問。
“是沒池哥哥好!”蘇妍扁嘴,像是真的跟榮翰池做過。
他的黑眸閃著璀光,怒氣騰騰,顯然誤會了,“原來如此!”
他丟開她,臉色倏的冷寂下來,眉頭皺緊。
蘇妍已經強烈感覺到了風白逸陰鬱駭人的臉色,蘇妍也後退了一步,一眼看到病床上的陳慧倫,心裏一驚,怎麼可以在別人麵前談論這種事情,即使陳小姐植物了,也不該在她麵前說!
她懊惱自己的大意,再次的收回目光,風白逸的心思太重,而她根本就無法理解他那複雜晦澀的思慮。隻知道此刻他很生氣,她甚至不懂不明白他又在生什麼氣?她愛的是池哥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隱瞞,他有什麼資格生氣?該生氣的是她好不好?
看著蘇妍一臉的平靜之色,風白逸隻感覺心頭一股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忍著要一把掐死她的衝動,風白逸大步走了出去。
他發現在看著她,他真的會忍不住掐死她,她根本是個該死的笨蛋,榮翰池拋棄了她,她居然還愛著他,該死的!
蘇妍看他氣衝衝的離去,扁扁嘴,做了個鬼臉。“變太的風白逸,我討厭你!”
可是停下來,看著安靜的陳慧倫,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心裏卻想著,他昨夜一夜沒回去,一直在陳慧倫這裏嗎?
“呸呸呸!”蘇妍猛地搖頭,“幹麼要想他,不想他了!陳小姐,你要快點好起來,快點好起來吧,求老天保佑讓你快點好起來!”
風白逸走後不久,特護就走了進來。
蘇妍又回到了榮翰池的病房,隻是剛到門口,就聽到榮翰池低沉而冷漠的聲音:“不許告訴妍妍,我不能讓你告訴她,任何人不許告訴她!爸!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