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泱轉頭,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哭到紅腫的雙眼又有了淚意:“卓先生,還想怎樣?繼續用強?是不是你沒有女人就過不去?該做的你都做了,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很失望!過去種種,都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欠你!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要辭職,你也好,蘇家也好,我都不欠你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希望我們從此再也不相見!回去後,我們離婚簽字!”
“映泱!”卓永昶慌了,使勁將她抱入懷裏,她無力反抗,重複那一句話,沉靜得出奇,“放開我。”
“你到底想要什麼!”卓永昶心中一緊,無法將她留下,他惱怒質問。
蘇映泱抹去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我隻想離婚!從此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卓永昶一下冷了眸子,俊美的麵容瞬間又是火冒三丈,忽然輕笑一聲,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氣憤壓著胸腔,無法釋放的怒氣膨脹,他譏諷一句,“你覺得我會離婚?”
蘇映泱也笑了,笑得那樣虛無縹緲,仿若一切都不再重要!
她已分不清眼中的淚水是傷心還是高興,隻是懶得和他繼續糾纏,“隨便你怎樣。”
卓永昶發狠似地盯著她,那目光仿佛都能將她射穿兩個洞。
“蘇映泱!你算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他喊著她的名字,低沉的男聲在寂靜的房間內回響而起,陰霾無比。
眼前有些模糊,所以無法看清他。
隻是心,有一絲揪緊。
映泱望著模糊不清的他,卻連聲音都哽咽,她說得如此艱澀,“開染坊的人是你!拿著別人的一再隱忍當做理所當然的一再得寸進尺,你,也不過如此!卓永昶,你算的了什麼東西?昔日不知,未曾走進,以為你是商業奇才,對你一再敬重!今日看來,你也不過是精蟲一隻!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趾高氣昂?更何況,一個靠出賣自己肉體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買你的是我!不是你在買我!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在我這裏,不是東西!不算東西!”
她淒楚地凝望著他,忍著淚水不讓它們繼續落下,可是有淚滴還是絕眶而出。
卓永昶的視線糾纏了太多掙紮,是心疼,是茫然,是抑鬱,是煩躁,是糾結,是掙紮……
過了半晌,種種神情全從那張俊臉上退去,胸口的窒悶壓下,他隻是微揚了唇角,手一鬆,放開了她,輕吐出兩個字,“也許你說的對,我不是東西!你們都沒錯,錯的是我。”
蘇映泱輕笑著,手腕的疼痛也似乎沒有知覺了。“一切早已和我無關!”
她隻是毅然決然地轉身,拉起自己的拉杆箱,拿起包包,轉身離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
卓永昶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整個胸口氣悶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映泱出來酒店,雙手環著自己,淚水早已經幹涸,她努力笑著。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機場。
卓永昶似乎想起什麼,也緊隨著追了出去。
突然,一陣香氣迎麵撲來,緊接著他看到了楚嵐。
“永昶,你去哪裏?”酒店的大廳裏,楚嵐攔住了卓永昶。
“我有事!”卓永昶拉開她的手,徑直招手要了車子,直奔機場。
楚嵐望著他離去的急匆匆身影,淚痕在眼底打轉,他真的愛上了蘇映泱,她發現自己,沒有魅力了!
機場。
卓永昶,進了機場,就四處搜尋她的身影。
映泱低垂著頭,長發垂在肩頭,鬢畔的發絲,配上豔若桃李的紅頰,散發出令人心顫的美麗。隻是眉宇間那抹哀愁,讓人心疼。
當終於看到她的身影時,看著她美麗的纖影,突然覺得心中某一處弦,被狠狠地震動了一下,他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
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她,也是第一次,發現她有如此冷漠疏離卻令人心旌神搖的一麵,似乎,她本應該就是這樣的倔強,這樣的……讓他動容。
卓永昶眉頭緊擰,雙拳緊握,抨除不該存在的浮亂情緒,轉身,大步走向她!
映泱已經換了機票,馬上就要入檢票口。
卓永昶已經走近,伸手握了她的手腕。“映泱!跟我回酒店,我們去度假!”
她恍然抬頭,看向他,沒想到他追來,她看到他微微敞開的領口那麼吻痕,一下又刺痛了雙眼,可是她心意已決,眼神淡漠,良久,她開了口:“卓永昶,放手!”
卓永昶眼裏卻分明有什麼在閃爍,揚起頭,深吸了口氣,說:“映泱,留下來,我們去度假!”
“再也不!”映泱猛力抽回手。“卓先生,你還是跟你的楚嵐一起去度假吧!你已經讓我覺得很髒很髒了!我不屑與你一起度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