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禽獸!”
杜烽隻感覺,伴隨著那清脆的耳光,還有一道充滿了驚駭羞怒的尖叫聲。
他揉著臉睜開了眼睛,隻見程詩雙雙手抱胸坐在旁邊,恨恨地瞪著自己,臉蛋兒漲得通紅。
杜烽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神經?”
“你這個禽獸,你怎麼睡在我床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程詩雙拽過旁邊的被子,一臉憤恨地瞪著杜烽質問道,美目當中噙著淚水。
那模樣,就是一副被玷汙了清白的樣子。
杜烽扯了扯嘴角,摸著麻酥酥的臉頰,一臉憋屈地說道:“你丫的失憶了?昨晚你允許我睡你房間的,還讓我上床抱著你的,你不記得了?”
話音落下,程詩雙表情變換了一下,秀眉微微皺著,好像在思考一樣。
幾個呼吸之後,她才輕哼了一聲。
杜烽看著她的表情,長出了口氣問道:“想起來了?”
程詩雙冷著臉不置可否,然後盯著杜烽,突然想起了什麼:“那你……有沒有趁我睡著,對我做什麼?”
杜烽一臉苦笑說道:“我的姑奶奶,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你感覺不出來麼?除非你第一次沒了……”
說著,杜烽翻了翻白眼,隻感覺自己這一巴掌挨得,簡直太冤了……
程詩雙冷哼了一聲:“你才不是第一次!誰知道你有沒有用別的方式猥褻我?”
“沒有!絕對沒有。”
杜烽連忙擺手,一臉的無辜。
程詩雙直勾勾地盯著杜烽的眼睛,冷聲質問道:“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我對天發誓!”
杜烽伸出兩根手指衝著天花板,信誓旦旦地說道。
話音落下,程詩雙美目突然射出兩道冷芒,揚起玉手朝著杜烽另外一半臉又打了過去。
這一下,甚至比第一次還用力。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某人徹底懵了。
“還不給我滾出去?”
下一秒,程詩雙俏臉上罩著一層寒霜,指著房門厲聲道。
杜烽在一臉懵逼當中,捂著臉狼狽地離開了房間。
麻痹的,第一個耳光杜烽還能理解,但第二個是怎麼個意思?
不過想到最近這些天,程詩雙對自己那無比冷淡的態度,昨晚上剛有所緩和,杜烽決定忍了吧,不跟這妞兒一般見識。
現在這種狀態,她能打自己,總比那種愛答不理,形同陌路強得多。
這麼想著,杜烽暗暗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想法,咋這麼賤呢?靠……
……
第二天下午,東海市動車站,杜烽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打扮的像個大學生似的,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今天上午給叢嘉偉最後治療完畢之後,確定對方沒有什麼大礙了,杜烽便把他送到了刀手會總部,接下來的恢複,讓叢嘉偉的那些手下照料就足夠了。
而杜烽自己,則終於趕來了東海。
隻見此時的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相貌,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木訥的書呆子。
甚至身高竟然也矮了四五公分,隻有不太到一米八左右的樣子。
要知道,實力達到一定層次的武者,能夠對自己的每一塊肌肉、筋骨控製自如,完全能夠小幅度地改變自己的體型。
真正的易容化妝,不但容貌要改變,神態、走路姿勢,平時的習慣,甚至身高體型,都要換個樣兒。
這才能真正的掩飾原本的自己,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而很明顯,杜烽就是個中高手。
隻見東海這座一線的國際化大都市,此時顯得更加繁華忙碌,隨著峰會的臨近,車站的客流量似乎都開始猛增。
同樣的,各種盤查也無比嚴格,但凡有可疑的人員,都會被仔細盤問,甚至直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