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身體的異常,情有可原(1 / 3)

黑衣人愣了下,“狗咬狗,那,還有一隻狗是?”

司徒景良轉動了下手上的玉扳指,緩緩吐出三個字,“葉婷婷。”

趙萱和葉婷婷是一樣的人,隻要利用她們都想得到的東西,就可以輕鬆的挑起矛盾。

到時候,司徒景良隻需要隔山觀狗鬥就行。

聞言,黑衣人立刻會意,“好的,司徒先生,我明白了。”

“去吧。”司徒景良揮了揮手。

黑衣人彎了彎腰,然後轉身離去。

片刻後,司徒景良也轉身離開地下室。

外麵,夜色正濃。

已是初冬的季節,寒風襲來,吹在臉上跟刀割似的,司徒景良站在門外,身上隻穿著件單薄的襯衣,但仍然站得筆直。

“少爺,加件外套吧。”成管家遞過來一件黑色的外套。

“不用了,”司徒景良抬手拒絕,“成爺爺,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語落,司徒景良直接迎著寒風,往前方走去。

冬日裏,寒風裹著枯黃的落葉,襯得他的背影顯得格外蕭條。

有股子說不出的憂傷。

成管家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司徒景良的身體的確是好了,但他卻變得比以前更深沉了,以前的他身上好歹還有點人氣,現在呢?

他變得寡言少語,幾乎一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除了生意場上的事情之外,他做得最多就是坐在琴房裏撫琴。

琴聲聽似優雅,如同行雲流水,實則暗藏落寞。

司徒景良一路來到梨園,又來到池塘邊、茉莉小道上,好像每一處,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司徒景良負手而立,就這麼看著茉莉小道出神。

不同於夏時,此時茉莉小道上鋪滿了金黃色的落葉,有股子說不出的悲傷。

恍惚間,司徒景良又看到了花下女子俏麗的身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昨日。

司徒景良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轉身往正廳的方向走去。

正廳裏燃著炭,溫暖如春。

司徒景良剛推門進去,就看見司徒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老人家手上撚著佛珠,口中誦著佛經,卻在司徒景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阿寶回來了。”

“奶奶。”

“過來坐。”司徒老太太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司徒景良依言走過去。

司徒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她並不糊塗,她知道這半年以來,發生在司徒景良身上的變化。

“阿寶,你老實告訴奶奶,你是不是不想娶妻生子了?”

司徒景良並沒有直接回答司徒老太太的話,而是伸手給司徒老太太倒了杯茶,“奶奶,您喝茶。”

“阿寶,你看著奶奶。”司徒老太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憤怒,反而平靜異常。

司徒景良淡淡抬頭,“奶奶,我說過的,我不會讓司徒家斷了傳承。”

對。

司徒景良的確是說過這句話。

但司徒老太太越想越不對勁,他如果有心成家的話,就不會拒絕和其她女孩子認識,他這根本就不是想娶妻生子的態度。

她怕這孫子起了常伴青燈古佛的想法。

“那你想怎麼讓咱們司徒家傳承下去?”司徒老太太接著問道。

“奶奶您放心,”司徒景良伸手握住司徒老太太的手,“我一定會說到做到,隻是現在時機還沒成熟而已。”

司徒老太太輕歎一聲,“這馬上又要過年了,別人家都是團團圓圓,美美滿滿的一大家子,咱們家,就咱們祖孫兩個人,阿寶,你能理解奶奶的心嗎?”

年。

是華夏大陸的傳統節日。

年代表著團圓,代表著幸福。

可年對於有些人來說,它不是幸福,也不是團圓,而是劫難。

因為他們隻能守著孤單,看著其他人團圓。

司徒景良點點頭,“我知道的奶奶。”

司徒老太太接著道:“其實璃璃是個好女孩兒,奶奶知道你心裏有她,你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聽奶奶一句勸,愛情和年齡無關,奶奶希望你可以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把,不要當個懦夫!”

她言盡於此,司徒景良到底能不能抓得住機會,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畢竟,事在人為。

當事人不著急,旁觀者再著急也是沒用的。

司徒景良並沒有直接回答司徒老太太的話,而是輕抿了一口茶。

司徒老太太看向司徒景良,“阿寶,奶奶跟你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嗯。”司徒景良表情淡淡。

見司徒景良這樣,司徒老太太有些不耐煩了,“阿寶,你老實告訴奶奶,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奶奶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司徒家斷了傳承的。”說來說去,司徒景良就是這麼一句話。

司徒老太太歎了口氣,試探性的問道:“那璃璃那邊?”

司徒景良接著道:“傳承司徒家跟璃璃無關。”

司徒老太太一噎,輕歎一聲道:“也罷,你心裏有數就好。”

語落,司徒老太太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司徒景良起身相送。

走到門外,司徒老太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看向司徒景良,“阿寶,你答應奶奶一件事。”

“嗯。”司徒景良點點頭,“奶奶您說。”

司徒老太太接著道:“你答應奶奶,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走你小叔的老路。”

司徒老太太本身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戰死,小兒子因為痛失初戀,離家出走多年,做了個苦行僧。

司徒景良無奈地笑道:“奶奶,您在想什麼呢。”

“行了,別送了,夜裏冷,奶奶自己回去就行。”司徒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

司徒景良頓住腳步,直至司徒老太太的聲音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才轉身進屋。

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但寒涼的風好像對他沒什麼影響一樣。

司徒景良進屋以後,來到臥室,打開臥室裏唯一的衣櫃。

衣櫃很大。

但裏麵隻掛著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封閉的櫃門打開,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似蘭非竹,尤其醉人。

司徒景良一直盯著這件衣服看了很久很久.....

***

華萊園。

雖然說,最近溫度逐漸下降,但童師師和齊峰不論早晚,仍舊堅持練武。

“大美璃,你怎麼穿這麼多啊?”童師師驚訝的看著穆青璃。

這才是初冬,正常情況下隻要穿一件薄棉襖就行了,但穆青璃卻已經穿上了長款羽絨服。

純白色的羽絨服,衣擺及膝蓋下方,因為穆青璃本就纖瘦的原因,穿在身上倒也不顯得臃腫,反而透著一股靈動的氣息。

“冷啊。”穆青璃接著道:“難道你們倆就不冷?”

“不冷。”

齊峰配合地搖搖頭,“我也不冷。”

童師師接著道:“真是奇怪,夏天的時候也不見你有多怕熱,怎麼冬天這麼怕冷?”

穆青璃凝眉想了一會兒,神色認真的道:“可能是我長得比較美的原因?”

童師師輕笑出聲,“大美璃,你這也太自戀了叭!”

齊峰附和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論自戀,我五姨媽要是認第一的話,就沒人敢認第二。”

穆青璃抬眸看向童師師和齊峰,眯了眯眼睛道:“你們倆,是什麼時候開始狼狽為奸的?”

這兩人,最近好像很不對勁的樣子。

連拌嘴都很少拌了。

偶爾意見發生分歧,齊峰就立即認錯,哪裏還有一點點當年小霸王的作風?

許是穆青璃的眼神太過銳利,童師師立即嬉笑著轉移話題。

齊峰很有默契度的配合著她。

過了一會兒,童師師接著道:“大美璃,我昨天去四醫院了。”

四醫院是帝都有名的精神病醫院。

還不等穆青璃說話,齊峰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小辣雞,你去四院幹什麼?看病嗎?”

“看你個狗頭!”童師師對著齊峰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二狗子,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齊峰哭唧唧,“對不起大爺,我錯鳥。”

童師師接著道:“大美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昨天跟我媽一起去四院做誌願者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老顏!”

“顏顏?”穆青璃有些驚訝。

童師師點點頭,“嗯。”

齊峰也有些驚訝,“肯定是你看錯了吧,顏姝雖然腦子有些不好使,但是也不至於去四院吧!”

童師師接著道:“我是真的看見了!”

齊峰道:“既然你都看見了,就沒上前去確認下?”

童師師鬱悶的道:“我也想啊,隻是還沒等到我上前確認,那個像老顏的人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童師師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人是有意在躲著她。

“我就覺得挺奇怪的,老顏怎麼會出現在那裏呢?”

穆青璃不著痕跡地蹙眉,“應該是你看錯了吧,對了,你們最近有沒有顏顏的消息?”

童師師搖搖頭,“好像爆出懷孕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老顏的任何消息了。”加上顏姝之前將他們所有人的聯係方式都刪除拉黑了,就算他們想聯係顏姝,都聯係不上。

齊峰接著道:“顏姝的消息沒有,但她姐姐林梔的消息倒是有不少。”

“怎麼說?”穆青璃微微挑眉。

齊峰道:“林梔現在已經正式接手了顏氏集團,前不久還和鄭氏集團的掌門人訂了婚,現在的林梔已經徹底的改頭換麵,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寄人籬下的林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