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在曆陌玄來的時候有一點人氣,可是現在,清冷的讓人覺得寒冷。
路穎晗自己都沒有察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再期待著曆陌玄的到來。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被他騙來的,就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浮木,再也不願意鬆開,哪怕這根浮木會帶著她飄向更遠更深的海中,她也不願意鬆手。
又了好一會兒,房門終於傳來動靜。
路穎晗飛快地起身跑到玄關處:“你怎麼才……”
她瞳孔一緊,所有的話語在看到門口抱著一男一女時,戛然而止。
“曆少,你怎麼還金屋藏嬌呀。”女人攙扶著醉酒站不穩的曆陌玄,嬌滴滴地往他身上靠。
曆陌玄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一張臉比平時還白,眼神狠厲。
“她是我仆人。”曆陌玄淡然地回了一句,拉開女人的手,邁步走了進來。
路穎晗微垂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掩蓋了眼底的所有神色:“我是他家保姆。”
嬌滴滴的女人打量著路穎晗:“保姆?”
路穎晗沒回答。
女人正要邁步走進來,曆陌玄就冷冷道:“我沒讓你進來。”
女人腳步一頓,臉色霎那間就不太好看了。
但是誰讓這是曆陌玄,她也反駁不得。
路穎晗卻沒來由的鬆了口氣。
“那曆少,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女人還算識趣地說了一聲,狠狠地睨了路穎晗一眼,轉身走到電梯口,卻因為刷不了卡下不去。
路穎晗上前,幫她刷了卡。
那女人一把抓住路穎晗的手腕,小聲道:“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樣子,知道嗎。”
路穎晗目光微垂一瞬,又抬眸:“仆人可以和他住一起,你也可以來當他的仆人。”
女人眼神一狠,還想說什麼,可又擔心被曆陌玄聽見,冷哼一聲鬆開手走了。
電梯門關上,路穎晗又走回了屋內。
曆陌玄躺在沙發上,眉頭深鎖,看上去很不舒服。
路穎晗走到廚房,將海帶湯熱了一下,盛了一碗放在客廳桌上。
曆陌玄一動不動。
路穎晗站在邊上半晌,輕聲道:“如果你要帶女人做什麼,不要來這裏可以嗎。”
曆陌玄緩緩睜開眼睛:“你在和我說話?”
“我不想在你們走了以後,這房間裏全是別人的生活痕跡。”路穎晗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些。
按說,她被曆陌玄當作是仆人,有哪個仆人會去管主人的事。
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有別的女人進來,她可以接受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一點人氣,卻不能忍受房間裏沾染上別的女人的氣味。
曆陌玄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然而就直接躺在了沙發上,緩緩道:“我不會帶女人回家做任何事,家規不允許。”
路穎晗怔在原地,有些愣愣地望著曆陌玄俊美卻不陰柔的麵孔,心髒有一瞬間的緊縮。
我呢?
這兩個字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卻終究還是停在了舌尖,什麼都沒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