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的衛生間是那種蹲坑的設計，劉傑的身體扭曲變形，腦袋剛好耷拉在那坑裏。
死狀比楊峰還要詭異。
封寒江注意到了一旁站在一堆警員裏的熟悉身影，神色一頓：“江小野，你怎麼在這裏？”
“我尿急，來衛生間放個水，誰知道，他們一查，從劉傑進去到發現他死，就隻有我一個人進去過那衛生間。”
江野真的人都麻了！
前麵楊峰的死，他還沒撇清關係呢，誰知道，這會兒他特麼又成了殺害劉傑的嫌疑人了。
等小溪妹妹抓到這女水鬼！
他一定要問問，它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
——
“劉傑死了，死了……”
“她回來了！方嫣回來報仇了！”
“下一個，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戚溪她們剛剛急著趕過來看情況，沒注意孫文清也跟了過來。
應該是劉傑的死狀刺激到他了，這會兒，一個勁地在那說胡話呢。
“不，不要殺我！”
“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孫文清精神恍惚，抬手就要去扯戚溪的胳膊求救。
陸司深又怎麼會讓他碰自己家小姑娘，長臂抬了抬，一掌就把人推開了。
“別碰她。”
孫文清腳底一個踉蹌，撞在牆上，情緒直接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江野在一旁看著熱鬧：“呦，三哥把人打哭了啊！”
戚溪：“……”
封寒江斜了他一眼：“江小野，你這會兒還有精神皮。”
江野回道：“那還不是因為有你和小溪妹妹在嗎？你們一個擅長抓人，一個擅長抓鬼，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封寒江和戚溪對視了一眼。
最終，兩人都把視線移到了孫文清的身上。
關鍵還是讓這貨和他們說真話。
封寒江讓兩個警員把哭到崩潰的孫文清重新帶回了房間。
屈著手指，指關節在桌麵上敲了一敲：“說吧，你們和方嫣之間，到底有什麼事？”
孫文清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哆哆嗦嗦地開了口。
原來，他和方嫣確實是情侶關係。
他們一個是籃球隊的，一個是籃球隊的啦啦隊的，又來自同一個城鎮，便很快地走到了一起。
方嫣性格大方開朗，因為他的關係，很快跟籃球隊的其他人也熟悉了起來。
“可後來出事了……方嫣，被，被……他們……”
孫文清說著說著開始結巴了起來。
封寒江眼神冷颼颼地看向他：“不想死，就好好說，別又想著玩鬼點子，隱瞞什麼。楊峰和劉傑就是你的例子！”
孫文清被他這話嚇到了，冷汗直流，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抖索著。
“有一次籃球隊在劉教練家中聚會，方嫣那天也去了，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才發現，方嫣被他們，他們給欺負了。”
戚溪之前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能夠毀掉那麼一個性格堅強的女孩子的，肯定是非常令她崩潰的事情。
隻是這會兒聽到孫文清親口說了出來，戚溪才可以確定，那個女孩真的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