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一個已經將近失去呼吸,渾身青紫,溫度滾燙的嬰兒,失聲痛哭。

閃電如鋸齒般照亮在整個天空,風馳電掣,電閃雷鳴。

那些獄警衝進來,要搶走她的孩子。

他們說,獄內醫生宣告這個孩子沒救了。

她不許。

可是孩子還是被搶走了。

她在雨夜裏狂奔,嘶吼,身後還傳來其他囚犯的嘲弄與譏笑。

他們罵她是瘋子。

她絕望的跳下了河。

河水冰涼。

冷的刺骨。

她被人救了上來。

可是再次醒來。

是在一間病房。

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她綁在床上,手中拿著針劑,陰森的向她走來。

時日一長。

她的胳膊上全是針孔。

就在這時

她猛地睜開眼睛,喘著粗氣,額頭冒汗,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窗外天光大亮。

她緩了好幾秒,才渾渾噩噩地起了身,洗漱,隨後又挑了件衣服換上,隨後轉身下了樓。

樓下。

席牧雲習慣早睡早起,現在已經在樓下沙發上開著電視機,看著報紙的財經新聞了。

他看的很是入迷。

仿佛上麵寫著日入百億的財富密碼。

席允笙剛下樓的時候,席允尊穿著一身運動裝,像是剛從外麵晨跑回來,席允笙打了個招呼,“爸,哥。”

“嗯。”席牧雲略一抬眼,笑道,“真是稀奇,今天你起的比允辰還早。”

席允尊坐下來擦了把汗,輕笑道,“爸,別這麼說,笙笙從回來起,就已經不賴床了。”

席允笙唇角一僵。

誒喲。

起的有點遲。

差點把二哥忘了。

她走到樓下,剛想找個說辭出去接人。

螺旋式樓梯口,安妮匆匆從樓梯下來,好像在好像在彙報著極為要緊的事,“先生,二少爺不在房裏。”

樓下幾人齊齊抬眼。

席牧雲蹙眉,“怎麼回事?”

安妮說道,“我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去二少爺的房裏給他打掃房間,拉窗簾,但是今天我進去後,發現二少爺不在裏麵。可明明昨晚,他還……”

席允笙蹙眉,“我二哥的房間,你天天早上這個時間進去?”

安妮心虛垂下眸,撒了個謊,“……是二少爺交代的。”

“交代?”席允笙眉頭擰的更緊,“交代你就貿然闖進去?大清早他還沒起來,是不是裸睡都說不定,我二哥他是有婚約的人,你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都不懂得男女避嫌麼?”

安妮被問的慌亂無比,“我……我……”

席牧雲和席允尊也皺起了眉。

半晌。

席允尊抿唇,“笙笙,你知道允辰去哪兒了麼?”

昨晚。

他好像是聽見隔壁房間有動靜。

席允笙回眸,“二哥他昨晚和幾個朋友喝酒去了,剛剛他朋友打電話過來,叫我過去接他回來,我正打算要去。”

席牧雲:“哪個朋友?”

席允笙猶疑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道,“這個你們就別管了,您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我走了啊。”

說完。

她離開了客廳門,找李叔去車庫開車。

安妮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泛冷。

她走後。

席允尊和席牧雲相視而笑,“笙笙這鬼機靈,是不是又坑允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