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能像小時候那樣,給我講個故事,哄我睡覺嗎?”
“好啊。”席允笙彎唇,腦中思索了兩秒,“嗯……從前,有三棵樹,他們都有各自的夢想。第一棵樹,想成為一個聚寶盆,裏麵裝著金銀珠寶等世界上最珍貴的一切。第二棵樹,像被建造成一艘威武的航船,第三顆樹……”
蘇歆就站在小祁越的旁邊,聽著電話內溫柔的聲音,和小祁越半闔上眼,微微揚起的唇角。
她滿含欣慰的笑了笑,和陸柏年對視一眼。
隨後,站起身,兩人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
恰巧撞見了正朝這邊走來的陸瑾寒。
蘇歆啟唇問,“葉蓁人呢?”
“差人送走了。”陸瑾寒凜冽倦漠的眉眼輕掀,“祁越怎麼樣?”
“和阿笙打電話,阿笙哄他睡了。”
陸瑾寒輕點了一下頭。
這時
陸柏年扯唇,“葉蓁以公布祁越和她的身份為由,逼迫你按時回來,你就這麼輕易將她送走了?你就不怕她……”
“當然不怕。”陸瑾寒語調冷漠,眉眼陰戾,“還從來沒人能威脅得了我。”
“可是祁越怎麼辦?”蘇歆一時覺得這事非常棘手,“外界對祁越的身份本就多疑又敏感,如果她將手裏那些‘證據’公布出去,在媒體麵前大肆宣揚一番,祁越私生子的身份,將會被坐實。這會成為他一生永遠都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汙點。”
“他遲早要麵對這些。”陸瑾寒道:“既然他是我陸瑾寒的兒子,就不該連這點都承受不住!”
陸柏年和蘇歆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半晌。
陸柏年問,“兒子,那你覺得她真的是祁越的母親嗎?”
陸瑾寒腦中閃過剛才那個女人在書房說的那番話,那雙深邃的眸詭譎莫測。
沉吟良久。
他說:“是與不是,查一查就知道了。”
……
葉蓁離開了陸家後,坐上了一輛計程車,抵達了帝都略顯偏僻的一個住宅區。
她現在在一家公司做出納。
這裏是她的租房。
推開門。
房間內空間不大,玄關處是亂擺放的鞋子,桌子上還有昨天吃完沒丟掉的泡麵盒,垃圾簍已經爆滿溢出。
她在房間內找個偏僻地坐下。
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
“喂?”
那邊,一道陰冷的如同毒蛇一般的聲音傳來,“叫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葉蓁聞聲,臉色欣喜,“很順利,那些東西畢竟是鐵證如山,陸家人最起碼相信了一半!但是我擔心……”
“擔心什麼?”
“……如果他們親自押著我去做鑒定,我怕會露陷。”
“你不用怕。”對麵的女音冷笑了一聲,“華國第一醫院的鑒定師和最知名鑒定中心的鑒定師,我已經全部買通,隻要他不劍走偏鋒,找名不見經傳的私人診所,你就不會露餡。”
“那就好,那就好。”葉蓁神色欣喜,“……我按照你說的做,真的可以從此成為陸太太麼?你真的不是在騙我?”
“當然不是。”那道聲音解釋:“陸祁越是陸家的命根子,他們絕對不會將他撫養權給你,等你假裝被他們逼到了絕境,你就把一切都向媒體烘托而出,讓他徹底背上私生子的罵名。到時候,陸家不僅陷入醜聞,而且將會受萬眾指責,陸家要讓陸祁越‘名正言順’,要讓陸家洗清醜聞,除非娶你,不然絕無可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