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向皇後娘娘提議,借著準備年宴,便一道把六皇子抓周禮的一應所需一齊置辦了。

皇後娘娘點頭應允了淑妃娘娘的建議,這鬱璟和降位一事,本就是讓她受了委屈,沒理由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

六皇子的周歲禮與年宴相隔三日。

年宴上,風頭最盛的便是那位新晉位的珍嬪娘娘,

臣子之中,那劉氏一族也是滿臉的洋洋得意。

鬱璟和未曾降位的時候,她的座次便是居於眾嬪妃之首的,

年宴落座的時候,那珍嬪滿臉的小人得誌,窮人乍富的姿態,竟舔著臉坐到了鬱璟和的前麵去。

就在鬱璟和正欲發作的時候, 倒是那位柔貴人替她開了口,

“璟嬪娘娘,臣妾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三日之後便是六皇子的周歲禮了,

嬪妾進宮晚,素日裏也不知道六皇子喜歡玩些什麼,可否請娘娘提點一二,

嬪妾還未曾生育,當真不知道如何選小孩子的玩意兒呢。”

柔貴人的最後一句說得很慢,特地將前麵那“未曾生育”幾個字咬得很重,

鬱璟和與柔貴人就在那珍嬪娘娘身邊說著,珍嬪但凡不是個聾子就不會聽不見,

“喲,璟姐姐被陛下解了禁足了,妹妹當真是沒看見,

按照資曆,璟姐姐當真應當坐到妹妹前列呢。”

珍嬪言語之中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做了一個讓座的動作。

鬱璟和冷眼看著珍嬪這番惺惺作態的模樣,

“你既然已經坐在此處,便無需再讓了。

還有,我之前不是說了,別姐姐,姐姐的稱呼我,我的嫡親妹妹在永毅侯府,

上哪還有這不清不楚的妹妹呀?”

鬱璟和說著,臉上笑顏如花,明豔又動人。

珍嬪被鬱璟和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一口悶氣哽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格外憋悶。

今年的年宴與往常大體一樣,眾位親王臣子與後宮嬪妃輪番上陣說些吉利話討陛下歡心,

就連年宴上的絲竹歌舞都與往年沒什麼大區別。

鬱璟和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酌著,

“新年伊始,辭舊迎新,後宮上下也合該有新氣象才是。”

皇後娘娘的聲音響起,眾人的注意被吸引了過去。

“陛下,借著今日陛下龍顏大悅,臣妾便為後宮的姐妹們向陛下討個恩賞罷。”

“皇後此言可是要朕為後宮嬪妃加封?!”

蕭疏闊衝著皇後娘娘溫柔一笑,緩緩說道,

皇後之所以是皇後,便是因為她能夠揣度蕭疏闊的內心所想。

她的揣度與陛下所思,不差毫厘。

“既如此,朕便順了皇後的心意。”

蕭疏闊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心中思考,

“瑛常在,春常在和安常在素日裏很是貼心,傳朕旨意,晉為貴人。”

蕭疏闊說著,指尖輕輕點著,

被點到名字的幾位小主麵帶喜色起身行禮,謝過皇上。

低位的小主已經封了,下麵便輪到位置高些的了。

蕭疏闊的目光環視一周,注意到了那位懷著身孕的喬貴人以及那位生不了的白貴人。

白貴人出自白家,是劉太後陣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