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你去找黃公公,將這玉釵給黃公公,請他務必要將這玉釵交到我二叔手中。”
鬱璟和吩咐著,如心接過藏著紙條的玉釵便去尋黃公公了。
如心走在路上,現下這宮中可謂是人人自危,來往的宮人都是腳步匆匆,神色匆匆的。
想來,接下來不會有太平日子了。
如心將手中的玉釵交給了黃公公,黃公公半刻也不敢耽誤,便給鬱盛懷送了去。
勇毅侯府中眾人也得了消息,勇毅侯現下音訊全無,勇毅侯府上下便是鬱璟和的二叔拖著病體強支撐著。
上要瞞著年邁的老母,下要派人去打探兄長的消息,
鬱盛懷本就病弱再加上憂思過甚,現下已經起不來床了。
他半靠在床榻上,將玉釵打開,取出裏麵的字條,
鬱璟和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二叔,
現下風雨飄搖,父親生死未明,和兒久居深宮,思慮再三,想請二叔相助...”
鬱盛懷讀完了字條上的內容,便喚人從雕花梨木的櫃子身處取出了一個錦盒,
緩緩打開,裏麵是一白玉的平安鎖,上麵雕刻著竹葉紋樣。
“青鷺,你去將這物件兒送到城外的靜安寺中去。
切記,要隱蔽謹慎。”
鬱盛懷表情凝重,眼神堅定,不由自主琢磨著鬱璟和送來的字條。
若是真如和兒所書寫,她猜想陛下身邊的燮統領便是那通風報信的小鬼兒,
便是他,將陛下與勇毅侯密謀之事泄露給了平王,
如果鬱璟和的猜測是真的,那麼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
燮統領手裏握著南朝皇城之中的所有禁軍,
若是他一旦與平王站在同一戰線,後果不堪設想。
屆時,禁軍統領反水倒戈,皇城之中無兵力可抵抗。
那麼,南朝皇城淪陷,隻在一瞬。
鬱璟和想到了這一層,心中著實怕,於是給二叔傳信,請二叔在外頭想想辦法。
那位在北境駐守的洛之承將軍已經在回京述職的路上了,
若是真的出事,洛之承將軍手中的兵馬是轉危為安的重要一棋。
鬱璟和前腳差如心傳信,後腳便往蕭疏闊的明梧宮中去了。
她既然已經想到了,便要親自告知於他。
乘坐步輦太過招搖,鬱璟和從雲水閣一路走去了明梧宮,
現下宮中四處人不多,她又著急,這規矩不規矩得便也顧不上了,一路都是小跑著。
“陛下,悅妃娘娘求見。”
明梧宮中議事的大臣剛走了一波,鬱璟和來的正是時候。
蕭疏闊心中想著,便宣了她前來說話。
鬱璟和緩緩走了進來,眼神環顧一周,又給陛下個眼色,
蕭疏闊心中便明白了,隨即屏退眾人,就連福來也給轟出去了。
“這光天化日的,和兒屏退眾人,莫不是...”蕭疏闊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玩味與戲謔。
“老天爺呀,這火燒眉毛了,陛下還有心思和臣妾開玩笑呢?!”
鬱璟和又氣又急,麵上通紅,便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這一路上,她走的急,現下也渴了,抄起手邊的瓷杯子便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微微緩過來些,隨即便開口對陛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