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與蒼及一貫沒有往來,

不但沒有往來,蒼及與南朝的北境之間常常會有爭鬥...

這回,潛入蒼及之人難道是南朝來的密探?!

想到這裏,他站起身來,轉而對巴桑開口說道,

“你將這抓來的人安放在何處?帶本王前去看看...”

巴桑將軍引著汗王來到了地牢之中,

守衛地牢之人看到汗王親臨,連忙行禮,

“地牢髒汙陰寒,大汗來這地方做什麼,您若是要見新抓進來的人,隻消吩咐一聲,吾等便將其帶過了...”

守衛地牢之人神色之中盡是巴結,一番言辭也是極盡諂媚。

汗王未開口回應,他將頭微微一轉,給了巴桑將軍一個眼色,

巴桑將軍心中便明白,

“大汗這般做自有大汗的用意,豈容得你在這兒多嘴多舌,

你將你份內之事做好便是對大汗最大的忠心了...”

巴桑將軍嚴詞厲色地說著。

說起來,咱們這位汗王一貫如此,麵對別人他是多一句哪怕多一個字都懶得說,

就連對他親生的兒子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可憐了小王子現下才三歲,正是話多的年紀,

每每小王子興高采烈地想要與自己的父汗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父汗總是擺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而後“嗯—嗯—”“啊—啊—”地敷衍他...

唯有麵對煬韶公主的時候,這位冷冰冰的汗王才會變了性子,變得熱情如火,妙語連珠。

“你抓人的事兒可有別人知道?”

就在巴桑將軍心中懷想的時候,汗王突然發問,

這一問,搞得巴桑將軍有些發愣,一時之間沒答上來,

汗王還以為是他自己沒說明白,想到巴桑一向是個憨傻的,

他隨即換了個問法又問了巴桑一遍。

“我的意思是,

你將人抓回來後,煬斛公主與煬鄔公主可有派人前來打探刺聽?”

巴桑將軍這回緩過神來了,也聽明白了,

他撓著腦袋,憨笑了一聲,

“嗨,末將抓人並沒有大張旗鼓,趁這夥人放鬆警惕的時候,末將果斷出手,

抓的時候沒鬧出多大的動靜,

嗯...也並未發現另兩位公主派人來打探什麼...”

聽到巴桑的回複,他的心踏實了不少。

雖然現下他與煬韶現在掌管著蒼及,

但是,那煬斛公主與煬鄔公主也不是安分的主兒,

既然懷疑這夥子賊人是從南邊前來的,

這件事情便非同小可,

若是讓那兩位知道這一層,怕是會造謠,動搖軍心民心,

那兩位一貫喜歡拿他的身份做文章...

不論如何,還是先搞清楚這夥人的真實身份才是。

想到這裏,他屏退眾人,隻將巴桑留在身邊,

一步一步,他向著關押那夥人的那間地牢走去,

“你們是哪裏人?來我蒼及意欲何為?”

他開口問道,聲音冰冷。

這說話的聲音蒼勁之中微微帶了幾分沙啞,但是卻有些熟悉...

關在地牢之中的鬱盛中循聲望去,

他看到一抹黑色的人影佇立在眼前,

眼前之人,身著玄色長袍,那玄色長袍上零星繡著幾朵鹿鈴花的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