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璟嬪娘娘的獨樹一幟是其背後有永毅侯有陛下為其撐腰,
而反觀她呢,一無所有。
一個身份卑賤之人,一味的依照著寵妃行事,那便是與作死無異。
瑛常在回想起之前的種種,
在她迷失自我時,鬱璟和那番疾言厲色將她點醒,
在她小產之時又是鬱璟和站出來為她揪出幕後下手毒害她孩兒之人。
別瞧著悅貴妃娘娘表麵上張牙舞爪,讓人難以親近,
但,實際上悅貴妃的心腸再柔善不過了。
心腸柔善是好事,但過於柔善便會淪為任人欺辱的靶子。
誠然,鬱璟和並非是那不爭之人,
如果她當與世無爭,方才便不會在蕭疏闊那裏點明柔貴人那發髻複雜,若沒一個時辰不可得。
這後宮之中,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倘若她隻是孤家寡人,爭不爭的便也沒什麼要緊的,
但,她不是。
她若不爭個高位,如何能護住她的鬱氏滿門,如何能庇護羽翼未豐的三個孩兒,
她可以不爭,但卻不能要求旁人也不爭,
後宮本就是大爭之勢,若不想爭,何苦還要入宮,不如在外安安穩穩尋個妥帖人家嫁了便是了…
圍場之上,蕭疏闊騎著那黑得鋥亮的駿馬急速追趕著前頭的鬱璟和。
天高雲淡,風兒爽朗,目之所及,盡是一望無垠的碧綠,
在這蔥蘢茂盛的綠野間,一抹紅色的身影呼嘯而過,
女子的零散的碎發隨意飄散,她手持韁繩,雙腿發力,她的身體與馬鞍之間隔了恰到好處的距離。
她騎馬的動作與姿勢,明眼人隻要一看,便會知道,她是練家子。
鬱璟和到底是將門之女,騎馬射箭乃是家學淵源。
在她不過四五歲的時候,永毅侯便尋來了小馬駒讓她練手了,
雖然後來入了宮門,許久不曾騎過練過了,但現下看來,她對這門技藝倒是半點沒有生疏。
蕭疏闊當真是盡了全力在追趕於她的,
許是鬱璟和起步略早?又或許是鬱璟和的人馬合一,騎術精湛?
總之,最後先抵達二人約定地點的是那緋紅色騎馬裝的佳人以及她的紅紅。
“陛下,臣妾將您給贏了去了...
之前,與您對弈便是臣妾勝了,現下,與您賽馬又是臣妾贏了,
陛下,臣妾可厲害?!”
鬱璟和翻身下馬後,衝著蕭疏闊的嫣然一笑,
蕭疏闊望著眼前的女子,看著她那明媚生華的笑顏,心中不自覺地暗暗感歎,
從未見她這般笑過,明豔又肆意,張揚而熱烈。
蕭疏闊一時之間有些沒轉過神來,他心中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已為他育有一子一女了,
他亦是不敢相信,從最初她剛入宮到現在,已經有五年的光景了。
五年,早已經不是新人了,按說那新鮮勁兒也早就過了,
可不知為何,蕭疏闊每每麵對眼前的女子,心中不但沒有半分厭倦,反倒是對她越來越喜歡,且越來越好奇。
她仿佛是一人千麵,
在她的身上,總有些他未曾看過的,或是未曾領略過的閃光點在等待著被他親手發掘。
“陛下,為何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