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乃是當朝的禮部尚書,這院子布置的自是別致的。”

鬱璟溪與身邊的侍女小聲地說著,

兩人順著長廊,往那花園處行著,走在這般別具巧思精致的院落之中,可謂是步步皆是景...

鬱璟溪心情大好,心情好了,話便也跟著多了起來,

一路上她便是“重陽”“重陽”地喚個不停。

“重陽,你瞧瞧,這地燈外頭以琉璃為罩,到了晚上定然是璀璨生輝的。”

“重陽,你看那邊,那裏是睡蓮還是荷花?!”

“重陽...重陽...”

長廊盡頭的拐角處,一高一矮兩抹身影。

矮點的與那高點的開口道,

“爺,您有沒有聽到有人喚我?重九...重九的...”

李慕白身邊的重九撓著頭,眼睛不住地四處瞟著尋著,

他方才分明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到底是誰呢?!

鬱璟溪與重陽已走到了長廊的拐角之處,

“重陽,一會兒從柳府回去的時候,我們便去杏福居去買幾樣點心果子如何...

我當真是有點饞那杏福居的蜜杏乳酪了...”

鬱璟溪與身邊的重陽說道,兩人邊說著,腳上的步子也沒停著。

“便是姑娘在喚我嗎?”

李慕白身邊從拐角處跳出來說道,

重九這一突然現身,著實讓鬱璟溪與重陽嚇了一跳。

“你...你是哪兒蹦出來的...還有,我...我與我家姑娘什麼時候喚你了?

你約莫著聽錯了罷...”

重陽躋身擋在鬱璟溪的身前,氣勢洶洶的。

重九瞧著眼前的重陽,正欲開口辯解,還未等他開口,身後便傳來了李慕白的聲音。

“小丫頭還挺厲害。”

李慕白推了推重九,示意重九讓開。

“方才,你家主子的確是喚了我侍從的名字,我也聽的真真兒的。

怎的,莫不是你認識我?”

李慕白前麵的那句是對著重陽說的,至於後麵那一句,則是對著重陽身後的鬱璟溪說的。

他說第二句話的時候,頭側了側,目光越過重陽,直接看向其身後的鬱璟溪。

鬱璟溪低頭頷目,似是羞答答的春茉莉一般,且那嬌嫩勁兒,還得是雨後的春茉莉。

李慕白望著鬱璟溪,心中暗暗地想著。

這小姑娘生的倒是好看,年紀不大,麵上稚氣未消,

她穿著水綠色的衣衫,當真是符合她那潔淨且清雅的氣質。

李慕白也是頭一回看到,有人將這水蔥一般的綠色穿的這般出彩。

“不認識。

我也沒喚你的侍從。”

重陽身後的鬱璟溪淡淡開口道,語氣之中皆是疏離。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既然不認識,何必要多費口舌呢?!

“不對,我方才分明聽見你叫我了,重九重九的...”

重九是個一根筋,他不依不饒地說著。

“你這對兒耳朵莫不是用來當擺設的?我家姑娘叫的是我,我喚作重陽。

這重陽和重九差老鼻子遠了。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們主仆二人莫不是看我家姑娘生的貌美,故意找茬搭訕的罷?!

我告訴你們,若有此心,趁早收了,我可是會拳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