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闊得了消息,也是不住腳地趕了過來。

他作為小六和小七的親父皇,小六小七乃是他的親生骨血,他理應如此。

目光一轉,鬱璟和看到了站在蕭疏闊後邊不遠處的安貴人,在看到安貴人的那一霎那,鬱璟和的眼底瞬間濕潤了,

隻見,那安貴人的發髻都已經散了,發髻之上的釵鐶橫七豎八的,身上那衣衫的領子也不是齊整的,領子一上一下的,

一看安貴人的樣子便能猜到,她定是一路疾跑著趕過來的。

鬱璟和對著蕭疏闊規矩地行了禮,而後便徑直走到了安貴人的身邊,

鬱璟和的手垂直放在了身體的兩側,她悄悄地拉住了身邊安貴人的手,而後微微用力捏了捏。

此時無聲勝有聲,鬱璟和用這樣無聲的方式告知於安貴人“安心”。

“和兒,灝兒與昇兒歇下了?方才朕來的時候,聽你身邊的人說你正在安撫灝兒與昇兒。”

蕭疏闊關切地問道。

“是,灝兒與昇兒受了驚嚇,現下已經睡了。

灝兒左側的額頭撞到了桌角上,好深的一個口子。

昇兒小小的年紀,見到自己兄長受了傷,便一直將兄長護在懷裏。

方才,昇兒睡下後,還時不時地抽泣一兩聲...”

鬱璟和說這番話的同時,牙齒直打架。

一想到自己的孩兒受了委屈,她心中便是恨極了。

鬱璟和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的瞪著眼睛,她生怕自己一錯眸子,淚珠兒便會奪眶而出。

她在忍,她深信,此事絕不會如此簡單,也絕不會平白無故地發生在九朝宮。

蕭疏闊聽了鬱璟和的回話,他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

“作亂之人何在?”

蕭疏闊問道。

“立時處死,將其屍首曝露宮中三日,以儆效尤。”

緊接著,蕭疏闊又跟了一句。

“不可,陛下。”

站在一旁的李太醫聽到陛下這般開口,連忙站出來阻攔道。

“陛下,這侍女患了瘋狗病,這瘋狗病是會傳人的,如若被傳染,無藥可救,唯有等死。

此女的屍首不能曝露於宮中,應將此女屍首焚燒,以絕後患。”

李太醫跪下身來緩緩說道。

“瘋狗病?”

“宮中怎會出現了瘋狗病?”

蕭疏闊心中疑惑,

“陛下也覺此事可疑?臣妾之前從書中看過,這瘋狗病又稱為恐水之症。

患了這病,無藥可醫,唯有死路一條,

但這病,卻也不是那麼容易便可得的。”

鬱璟和不疾不徐的開口道,

“悅貴妃娘娘此言極對。

這病,雖然叫瘋狗病,但其宿主卻不僅僅局限為犬,貓也能作為這病的宿主。

且,若是患了這病,不是被這病貓病狗咬過撓過,便是接觸了這病貓病狗的唾液...

這病,一開始得了並不會立馬發作,先開始這人與平常之時無異,

慢慢的才會顯露出不同,

此病又喚做‘恐水之症’,那便是因為患了此病的人害怕見到水。”

李太醫娓娓道來,將這病細細地向眾人解釋了清楚。

“正是,正是。

約莫著從昨兒個開始,梅兒便有些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