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闊說這一串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是望著窗外的,
今夜無星光,漆黑的夜空唯有一輪明月之光。
“隻要比從前好,那便是快活了。”
鬱璟和淡淡地說,
“臣妾是有福氣的,幾位皇子與公主也是有福氣的,
陛下,您是個好父皇,亦是臣妾舉世無雙的心上人。”
一襲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款款向男子身邊靠攏,她輕輕地挽上了蕭疏闊的手臂,而後將頭輕輕靠在了其寬厚的肩膀上。
“自是的,你這兩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蕭疏闊神采飛揚。
“論為人父,朕自認比先帝爺強了百倍,且朕一開始便想著,生那多的孩兒作甚,留著最後爭搶權位?還是留著兔崽子們氣朕?
小六和小七,無論誰為儲,都無妨。
說句心裏話,朕倒是以為,做個快活王爺比當這勞什子皇帝可要美多了。
哎,不過是看著表麵風光,實則上背地裏不知要挨多少的罵,
朕記得,你當初不也背地裏喚朕‘皇帝老兒’?那會兒你入宮也沒多久,約莫著是第二回 還是第三回侍寢的前後...”
聽到蕭疏闊這般說,鬱璟和一個甩手便從蕭疏闊的臂彎中將手抽了回來,
她轉過身,背對著蕭疏闊開口道,
“陛下竟瞎拿臣妾打趣兒,臣妾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這些年來,臣妾可從未有過不尊陛下之行徑的...”
忽而,鬱璟和覺得腰間發燙,低頭一看是蕭疏闊的手攬在了其腰間,
他從背後抱住了她,而後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
“方才朕說,當皇帝快活,其中也有你的原因在的,
朕若不是皇帝,如何能將你留在身邊,
你這樣的女子,就該配這世間最好的。”
蕭疏闊頓了頓,而後又開口了,
“和兒,今日,朕想再問你一次,你到底願不願做朕的皇後?”
天光微亮,蕭疏闊早早便起身了,收拾妥當後便去上朝去了。
臨走之前,他瞟了一眼還在床榻上,四仰八叉睡得香甜的鬱璟和,
她這樣子,與那小香豬到底有何區別?!
不過,也並不是一兩日了,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便由著她去吧,
不過躲個懶,多睡會兒,這個小要求還不能滿足?若是不能滿足,他這皇帝算是白做了,他心愛的女人便是睡上一個來回兒,已然容不得旁人多嘴。
坐在步輦上,蕭疏闊心中暗暗盤算了起來。
這後宮之中,不安分的人也該動動了,
昨日他與鬱璟和商量過了,兩人的心思一樣,
靜妃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便也別住著芷蘿宮礙眼了。
剛過了午膳的時辰,旨意便下來了。
靜妃褫奪位份,降為貴人,依據清音閣,無旨不得擅出。
先降了位份,後搬了宮苑,且被禁了足,
此旨意傳到後宮各處的時候,眾人都大為震驚,就連皇太後都不由得麵色一怔。
說到底,靜妃陪伴了蕭疏闊多年,且是潛邸出來的老人了,雖然三皇子犯了事被陛下發落了,但到底她占著誕育皇嗣的功勞。
皇太後從長樂宮趕到了明梧宮,見到蕭疏闊後便不住地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