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如緞的發隨意的披散開來,鬱璟和隨意地用絲帶將上半部的頭發束了束。

在夜色與月光的加持下,微風拂麵,其額間的碎發便揚起了好看的弧度,身上那薄如蟬翼的紗衣也伴著風兒起落。

“今日的事情,你若不與我好好說,我可是不依的。”

“你莫不是當我是個憨傻的,回來我仔細一想便明白了,今兒個哪是什麼‘事發突然’呀?

分明就是您夥同著旁人唱的一出戲。”

“說說吧,是您想出來的,還是背後另有高人指點?”

鬱璟和一連三問,蕭疏闊是真沒想到,她這般快便看出來了...

原本隻想著今兒個高興,溫香軟玉,攪弄雲雨一番...

沒成想,先是在門口受了驚嚇,心急如焚地跑了來後還得要“坦白交代”...

“是咱妹夫,咱妹夫給我支的高招。”

蕭疏闊選擇先回答鬱璟和提出的最後一個問題。

“咱妹夫說了,說旁的事情都不用管,到時候就隻要順著李相的話往下問就是了。

不過哈,我是真沒想到,這小子有點東西,這李老頭兒臉多硬啊,

也不知道那小子給他祖父灌了啥靈藥兒了,這老頭兒今兒個京換了個‘麵孔’....

還有哈,這方將軍和咱妹夫關係好的很,

據聽說,倆人飲酒之時閑聊天,說道了給兩家孩子定娃娃親的事兒,

那時候瑤瑤還沒生沁柔呢,那方將軍唯有一個兒子,

你猜,李家那小子是如何說的?!”

“如何說的?”

“他便說‘沒事的,沒事的,我家的倆小子都皮實,日後成婚無論是男女,我都不嫌棄的...

你且回去,問問你家兒郎願意與否...’”

蕭疏闊說完,鬱璟和便咯咯地笑出了聲音。

見鬱璟和笑了,蕭疏闊連忙趁熱打鐵,

“你莫要生氣了,我又不是存心要誆騙你。

你且看看,儲君之位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你便不要再堅持了。

就算你不說,我心中自是清楚的,

你不願當我的皇後,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先皇後和小七了。

我上一次問你的時候,乃是三年前,那時候儲位未定,你不同意也就算了。

現下的光景可與之前不同了,

你當了皇後又如何,

小七與你,與小六,與玖玖這般親昵,

況且,李家也不會有任何不滿。”

蕭疏闊頓了頓,又繼續開口,

“和兒,你莫要再為旁人考慮了,就這一次,你隻想想自己,

捫心自問,你可願意當我的皇後,與我並肩而立,生則同室,死則同穴...”

蕭疏闊的聲音溫柔如水,在這靜謐的夜裏,他字字句句都顯得格外清晰。

鬱璟和認真的聽著,仔細地聽著,似乎是想將那每一個字句都聽進心裏。

過了半晌,女子嬌柔的聲音傳來,

一句“願意”,足可道盡心中萬千那還未來得及言說的愛意。

這一句願意,蕭疏闊等了數載,盼了數載,

此後,後宮之中再無悅貴妃,

她不再是寵妃,而是中宮皇後,是他的妻子,亦是他的心愛之人。

前朝的這股子風刮到了後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