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看著自家主子這般,

這主子不出聲,他也不敢出聲的。

主仆二人便是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誰也不出聲,誰也不動彈。

“福來,你去替我通傳,我要見父皇。”

安靜了良久,蕭疏闊的突然開口倒是讓福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福來嘴巴微張,隻有“啊?”的口型,卻未發出聲音。

“快去。現下便去,慢一點我便...”

蕭疏闊的話還未說完,福來腳下動作倒是快,一溜煙走了,唯留下一個背影...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蕭疏闊走出了九朝宮,前去麵聖,

待見到了當今聖上,蕭疏闊便跪下身來,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個明白。

“今日兒臣身體不適,故而未曾參與早朝議政。

父皇是知曉的,兒臣與五皇弟共居九朝宮中,臣弟下朝歸來之時,正巧與兒臣打了正麵,

兒臣見五弟神情不悅便問了一二,這一問方才知曉今日北境之事。

依兒臣之見,北境堪輿圖外泄,此事非同小可。

北境與周邊部落對峙良久,事關我南朝國土,兒臣斷然不可坐視不管。

若,父皇信得過兒臣,兒臣願意親自前往北境,

一來為父皇探查此事真相,

二來為父皇探知北境駐軍內的風氣...”

蕭疏闊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站在當今聖上的角度所言。

他深知父皇的脾氣秉性,

如今北境堪輿圖外泄,父皇本就是個疑心重的人,

此番前往北境之人必然得是他的親信心腹。

論親疏,誰能越得過父子之間呢...

當今聖上共有五位皇子,未有家室可隨意奔走的不過隻剩下蕭疏闊以及蕭疏柏了,

前往北境,路途遙遠,此番辛苦他定然舍不得心愛的老五前往。

如此便隻剩下蕭疏闊一人可擔此重任了。

“闊兒所言,允了。

你到底是朕的皇兒,你方才所言倒是與朕不謀而合。

朕今早聽聞你身子不適,本想著緩一日再尋你來說此事的。”

當今聖上微微笑道。

蕭疏闊見狀也跟著揚了揚嘴角,隻是在這笑意之中深深的藏了幾分無奈與心酸。

現下已到了下午時分,父皇得知他身子不適應當是在今日一早。

既然知曉,卻不關懷。

如今他便站在父皇的眼前,父皇與他卻隻說正事,不曾問一句有關他身子如何的關切之語...

蕭疏闊前往北境便定在了明日一早,他心中想著盡早出發,也可盡早到達。

次日的寅時,蕭疏闊帶著人馬離開了宮城。

此時天上月兒猶在,點點星光映在蕭疏闊眼中,使他眼中的疲憊更為清晰。

他本就還未病愈,加之心中又裝著事兒。

之所以這個時辰出發,是因為他想要在臨去北境前再去一趟別處。

這個時辰,負責看守永毅侯府外的兵將都已是瞌睡蟲上頭,蕭疏闊從永毅侯府的偏門閃身進到了永毅侯府中。

他動作敏捷且幹淨利落。

當他進到裏頭的時候,鬱璟和還未睡,她是聽到了動靜的,但卻並未主意,

素日裏她便喜歡喂個流浪貓兒狗兒的,

萬物皆有靈,如今她被禁足在府中,想來是平日裏喂熟的貓兒狗兒自己上門找食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