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漠汗王上身體每況愈下,估摸著不日便該傳位了...

聽到蕭疏闊這般一說,鬱盛中滿臉都是一副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模樣。

原來,是這般。

鬱盛中雖然在某些方麵微微遲鈍,不慎聰慧。

但是涉及到敵軍,鬱盛中便敏感了起來。

漠汗王上的確已是到了風燭殘年,

方才蕭疏闊言語中提到的那位側妃, 鬱盛中也是略知一二。

當年,漠汗王上將這位側妃納到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年近半百了。

這般年齡,在某些方麵的能力自然是不如年輕時,

起初,漠汗的王上不過是看上了那位女子的顏色,不成想,這女子不僅姿色甚佳,其床榻上的功夫也了得,

最重要的,便是這女子肚子爭氣,不過兩年,漠汗的王上便是再得麟兒。

這樣的年紀,青春貌美又會撒嬌哄人的新寵為他生了幺兒,這位漠汗的王上自然將這母子二人寵得沒邊。

不過,寵愛歸寵愛,這位漠汗王上除了這位幺兒外,還有兩子兩女兒,

長子,便是正妃所生,且這位嫡長子的在漠汗的聲名甚好。

若是漠汗王上欲意傳位,不論是論嫡還是論長,正妃所出的這位都名正言順。

林副將的那位妹子,兒時便沒了父母,且又與兄長走散。

這樣的身世,隻需一想邊可知她成長起來的這一路定然是經曆了許多磨難。

她能活下來,便說明她是有些本事的,

有本事還不算,她的心智定非常人所及。

據說,漠汗王上對她見色起意之時,她正扭動著楊柳腰,身著輕紗,半露著香肩輕歌曼舞呢。

想來是因為吃過了苦,這得到了甜頭與富貴,她哪忍心輕易放掉呢?!

漠汗宮城內,一名身姿嫋娜,身著水紅色長袍的女子盤著腿席地而坐,

水紅色的長袍,袖口領口之處嵌著一圈軟且細密的白狐毛。

她眼若圓月,唇似紅梅,麵中似乎帶著淺淺的愁意,但饒是這般,蹙眉眨眼之間自是有種道不明的嫵媚風情。

今日,她是有心事的,聽聞南朝來人了,那...兄長似乎便已然落到難測之境地。

不過,還好,南朝北境的堪輿圖已經到手了。

想到這裏,她在心中暗暗咒罵著,王上當真是個老狐狸,自家兒子將這南朝北境的堪輿圖奉給他時,他不過笑著讚了兩句。

絲毫未曾提及一行半點與傳位有關的言語,便是連暗示都不曾。

這可是南朝北境的堪輿圖,多難得,便著一張圖便足可讓她兒比旁人都高出一仗來。

這老東西,便是那無情無義的狗雜碎,他薄情寡義卻精明至極,

再得到南朝北境堪輿圖後,轉眼便將這圖與蒼及汗王共享去了...

不過就是看蒼及實力強勁,想巴結人家罷了...

“娘娘,之前您要打聽的事情可還要繼續嘛?”

“不必了,這回南朝陛下親派了一皇子來查,既已經得到了兄長被擒的線報,

他這一步棋...已然保不住了...”

爭,便是要爭的,要爭便要無情,該舍棄的時候便不能有絲毫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