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鬱盛中與蕭疏闊兩人相談甚歡。
這二位從申時聊到了酉時,中間傳了飯菜酒水進去,兩人倒是從未出來過。
永毅侯心中隱隱著急,他是知道自家兒子的脾氣秉性的,
這酒,喝不了多少便上頭,越上頭還越愛喝...
終於,他忍不住了,抬腳走進了蕭疏闊與鬱盛中所在的營帳之中。
走進去,定睛一看,眼中盡是錯愕之情。
這二人,盤著腿席地而坐,鬱盛中手裏拿著什麼物件藏在身後,蕭疏闊則是比劃著兩個手指頭,不知在幹甚。
“左手,兩個。”
蕭疏闊醉醺醺得開口說道。
“嘿嘿嘿,錯啦,又猜錯啦。”
鬱盛中將右手伸了出來,攤開,裏頭啥也沒有。
“不對,你...你這是右手...我說的是左...左!”
蕭疏闊皺著眉,嘟著嘴搖了搖頭,
鬱盛中見自己被拆穿,而後不情不願地將左手伸了出來,展開後的確是如蕭疏闊所猜那般,
左手手心之中躺著兩顆瓜子仁。
蕭疏闊將那瓜子仁捏著放到了嘴裏,而後滿臉喜悅,得意地說道,
“我既贏了,你也該履行承諾了...
欸?這...這不不是和妹妹的親祖父,
行,就你了,就由你來當個見證,
來人,去那筆墨紙硯。”
蕭疏闊一聲吩咐,不遠處的福來連忙將筆墨紙硯遞了上去,
永毅侯從福來的眼中清晰看到了幾分同情之意,他心中不由得開始打鼓,
這...好端端地,要筆墨紙硯作甚。
蕭疏闊接過墨錠,他親自為鬱盛中研磨,
而鬱盛中則拿起筆來,在那紙上狂野地書寫著...
“得了,齊活兒。公子且拿去。”
鬱盛中翹著蘭花指將那紙遞給蕭疏闊的時候,永毅侯方才看清楚,
那紙上所書寫的便是鬱璟和的生辰八字啊....
胡鬧,真是胡鬧,和兒尚待嫁閨中,這生辰八字如何能隨意交予旁人的?!
永毅侯臉上堆著笑,小心翼翼地對蕭疏闊開口說道,
“四皇子殿下,犬子不勝酒力,讓您見笑了,
這...這紙上,他...他隨意胡寫,您拿給老臣,老臣讓犬子吃了。”
“不成!”
“那可不成!”
蕭疏闊站起來,跳著腳說道,他依舊嘟著嘴,皺著眉,一臉不情願。
“怎...怎麼不成呀,這紙上乃是老臣孫女的生辰八字,老臣孫女尚是閨閣女子,這生辰八字怎可...”
永毅侯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蕭疏闊打斷了。
蕭疏闊皺著眉,嘟著嘴,將頭探了過來,此時蕭疏闊與永毅侯兩人麵對麵,距離甚近。
“我說不成就不成,你兒子說了要將你孫女嫁給我。”
聽到蕭疏闊這般說,永毅侯嚇得連忙跪了下來,他心中害怕,嘴上直磕巴,
“不可...這...這醉酒之言豈能當真....
這...這...這個不過是犬子醉酒,玩笑之言....不作數....
老臣孫女,資質平庸,容色不佳,斷然不可嫁五皇子殿下您這般天之驕子呀...
且,老臣家中一直便是如此,家中兒郎不可納妾,家中姑娘斷然不可為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