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氛圍大約持續了一刻鍾,
“咱們三人聚在此處所為何事,想來不用本王過多贅述了。
昨日,鬱將軍將鬱家姑娘的生辰八字給了本王,雖然昨日本王與鬱將軍都飲了些酒,頭腦多少有些不清,
但是,昨日發生的事兒,本王是放在心上了,故而今兒個一早便讓身邊心腹將這生辰八字快馬傳回了皇城,交到本王母妃手中...”
聽到這裏,永毅侯坐不住了,他起身,氣勢洶洶地奔著鬱盛中所坐的位置,抬腿一腳將鬱盛中踹了一個趔趄。
鬱盛中自知自己有錯,不多言語,將身子回正後繼續等待著父親的下一腳。
“四皇子殿下,這婚配乃是大事兒,您這般身份這般容姿色,老臣以為自家孫女高攀了。”
永毅侯言辭誠懇,目光真誠,他頓了頓,而後又接著說道,
“老臣的孫女年歲尚小,與殿下您相差九歲,
依著殿下這般,若不是國喪,怕是如今早已經娶親生子,綿延後嗣了。
如今,若是因為酒後胡言,定下老臣家的孫女,怕是平白又要耽誤殿下幾年....”
蕭疏闊聽著永毅侯的話,不得不說這父子二人兩相比較,高低立見。
同樣是想表達“昨日的言語不算數”,永毅侯所表述的便更為全麵。
不過,饒是他思慮再全麵,蕭疏闊也是不願退的,不願改的。
“侯爺說得極對。
論年齡,本王與鬱家姑娘的確差了九歲,但是本王一直篤定緣分天定,
鬱家姑娘乃是本王皇妹的伴讀,這不是本王與鬱家姑娘的緣分?!
本王至今未婚,不單單是有國喪的緣故,還有一點,那便是本王一直便沒有遇到有緣之人。
男女婚配,男子比女子年長九歲原本也沒什麼,
本王比鬱家姑娘多吃了九年鹽,想來日後也會更心疼她些。
南朝,女子及笄後便可議親定親,十五歲行及笄之禮,在這之前怎麼也要留出一兩年的光景來想看兒郎的。
如今璟和已經十歲有餘,算起來,時間也是剛剛好。
三年的光景,留給鬱將軍與侯爺,你們便好好看看本王是否是個值得依靠之人,是否是個可信之人。
本王也在此與您二位立誓,
若是三年後,璟和對本王無心,本王絕不糾纏。
若是這三年,您二位看著本王言行有失,得行不正,屆時反悔,本王也絕無二話。
這三年,本王不會相看任何一家貴女...”
蕭疏闊信誓旦旦,眸子中盡是堅定與勢在必得。
蕭疏闊在北境足足待了有一年半的光景,
在這一年半的時間之中,蕭疏闊與永毅侯父子聯手,漠汗王上那幺兒最終掌握了漠汗的統治之權。
這般說還不甚準確,準確來說,是那幺兒與其母妃一道掌控漠汗。
漠汗的王上於半年前便病逝了,在漠汗王上病逝後的不到一個月,其正妃也病逝,追隨而去。
對外稱是病逝,實則不然,諸位心如明鏡一般。
如今漠汗大權在握的是何人?她豈能容忍老汗王的正室與嫡長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