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昨日打賭,可還算數?”

蕭疏闊一聽這話,連忙裝起了啞巴,他默不作聲,眼睛向四周胡亂看著,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鬱璟和顯然沒有想要就此打住的意思,她追了一句,

“你昨日可是說了,今日玖玖定然起不來。

知女莫若母,玖玖這孩子我最是了解,你別看她平日裏粗枝大葉,大大咧咧的,

但是她心裏一旦有了想要做的,她便一定會排除萬難將其做到。

箭術,她想學,便必然可學成。”

蕭疏闊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思前想後,敢做敢當方為男兒本色,昨日既打了賭,他的確是輸了。

願賭服輸。

“得,昨日是我輸了,我想著玖玖從小到大,這般早起的次數一隻手便能數清。

打賭輸了便是輸了,我堂堂男兒自然是不能賴的,一會兒我便帶你上街去買金手鐲還有那啥啥啥的香料餌去…

不過哈,該說不說,玖玖賴床這一點,當真是隨你了。“

鬱璟和聽到蕭疏闊這般說,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二十餘年了,已經二十餘年了。

自打玖玖生下來開始便是這般,

什麼好的,都是隨他,

至於那些個壞毛病,那便都是像自己?!

今日玖玖英姿颯爽,便是與他年輕時候一般無二?!

那玖玖賴床貪睡,便是像她?!

鬱璟和心中有氣,能動手便絕不動口,這便是鬱璟和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

她伸手照著蕭疏闊的後腰掐了一把,蕭疏闊一蹦三高,連連叫痛。

“你這妮子,你…你…你謀害親夫,天理不容!”

“好你個鬱氏,你敢掐太上皇,反了你了…”

鬱璟和才不管身後的人如何,轉身拔腿便往自個兒的房裏走去。

過了會兒,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緊接著蕭疏闊的聲音便傳到了鬱璟和的耳畔…

“和兒,咱們再打個賭,如何?!”

蕭疏闊邊揉著後腰邊開口說道。

鬱璟和忍著笑意,淡定開口,

“你且說賭什麼,

不過,無論賭什麼,你都不是個兒。”

蕭疏闊聽到這般“厥詞”,心中不服得很,

“咱們這回便賭個大的。”

他停頓片刻,似乎是在思考。

“此番,

咱們便賭一賭,玖玖與駱萬殊,如何?!”

玖玖與駱將軍的兒子?鬱璟和心中疑惑,這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什麼好堵的,

心中想著,鬱璟和隨口便問了出來,

“這有甚好賭的?!”

鬱璟和之所以百般疑惑,便是因為昨日她並未跟著玖玖與蕭疏闊一道去軍營,自然不知道駱萬殊是玖玖親自選的師傅。

蕭疏闊狡黠一笑,隨後開口說道,

“我與你打賭,玖玖對這個駱萬殊有些小心思...”

鬱璟和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蕭疏闊,

“賭不賭的不甚重要,你先把話給我說明白,什麼小心思?誰對誰有小心思?”

這到底是什麼人,既覺自家女兒不對勁兒便應當直接告訴她這個做母親的才是,

他倒好,竟然想以此與她打賭。

想來,是該好好揍一頓了,

鬱璟和心中想著,手上暗搓搓地攥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