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白曦把最後半塊桂花糕吃完,拍拍嘴邊的碎渣輕聲道,“沒有,他生氣方才就不會來了,與其想他還不如多想想你自己,我看你都自身難保。”

她聲音軟綿綿地沒有威懾力,五官漂亮無害,銀發的非人特質映襯下,矛盾又蘊含力量。

鬱池一字一句認真聽清楚她的話,突然明白什麼又不敢確定。

白曦用力拍他肩膀,“偷偷告訴你,著火說殺你的時候,他沒同意呢!你也要加油呀!”

鬱池:“……”

“他叫闕火。”

“差不多,差不多啦~”

關於齊王行刺謀反的事,以欽天監監正抄家處斬告終。

大家對案子的走向滿腦子問號。

“明明是齊王犯事,為什麼死的是欽天監大臣?”

“難不成是皇上包庇?”

“不會吧,難道皇上還顧念齊王的兄弟情?”

皇室無感情是人盡皆知的事,連市井小民都知道。

“皇上。”闕火將搜集到的消息通稟鬱蒼,“外麵的流言,是否需要屬下前去擺平?”

鬱蒼隻看了眼情報,就把東西丟在旁邊,“此事無需理會,若之後有人找你幫忙答應他便可。”

鬱蒼身上有掌控一切的從容,令人心甘情願跪在他腳邊獻上臣服。

就像闕火不知道後麵有誰會來找他,也沒有任何對命令的質疑。

闕火出門巡邏,遇到了鬱池。

鬱池在床上休養一天,想通白曦的話後,決定來找闕火,“聽聞欽天監的事是金鱗衛在調查,本王想調取你們手裏關於他的卷宗。”

金鱗衛的卷宗極少外借,就算是親王也無法命令帝王的親衛,鬱池以為自己要廢些唇舌,沒想到闕火二話不說地答應,並立刻把東西拿給他。

“闕統領就這樣把卷宗交給本王?”

不需要去向皇兄請示嗎?

闕火搖頭,“外麵關於齊王的謠言交給您親自解釋,也是皇上的意思。”

闕火拱手,帶人繼續巡邏。

鬱池覺得有團火從拿卷宗的手,一路順著血管燒進心裏。

他仔細將卷宗收好,去完成自己該做的事。

宮外沸沸揚揚的流言,被鬱池拿著卷宗強勢平息。

他的手段尚且稚嫩,卻將自己的話傳得很遠。

不是什麼包庇,也沒有大家心裏見不得人的猜想,他平安從延英殿活著出來,單純是他沒有做過此事。欽天監監正被誅九族,是他罪有應得!

末了,鬱池還解釋道,“皇上斷案公正,絕不存在徇私,本王也無法在刺殺皇上後,還在這與你們說話!”

“至於本王與皇上的事……”鬱池捏緊袖子裏的拳頭,“妄議皇室宗親,按律當斬!”

遭受諸多非議的齊王,第一次強勢地出現在人前。

他沒再像以前一樣,無力地說“沒有”、“不是”,選擇用自己親王身份背後的權利,警告暗中搬弄是非的人。

齊王的事在搬上議政殿前解決,另一件欽天監監正被殺,空缺出來的官職提上議程。

朝臣們小心地提及此事,他們心裏清楚鬱蒼討厭神鬼之說,利用天時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上次龍脈的祭天典禮,都是他們求了好久才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