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白曦臭著臉,“你說得如此輕鬆,它們可是生長於山中的生靈,你在它們家把它們全殺了還用‘清理’二字隨意揭過?”

周尋故意苦著臉說,“國師大人,下官也沒有辦法啊,不這樣做秀山就沒人來,秀山下的村裏也沒有多餘的收入,下官是為大家好!”

“你放屁!明明是你怕得罪京城貴人,所以討好諂媚,怕秀山吸引不了燕京城的達官貴人,所以把動物全殺了,連剛出生的奶崽子都不放過!!”村長旁聽,本來沒膽子插嘴,實在是這人太可惡了。

“你怎麼能容許秀山沒人來呢,因為你要借著來秀山的達官貴人,為你的青雲路添磚加瓦!!”村長跪在鬱蒼和白曦麵前字字泣血。

“皇上、國師大人,周大人以前在桐縣不過是寫狀紙的師爺,能在短短幾年升到現在的地步,其中必有隱情,請皇上徹查!!”

秀山村的百姓早就看不慣周尋到處巴結的嘴臉,秀山以前有錢他天天來,現在落魄他兩耳不聞,要不是官道出事,他指不定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呢。

周尋怎麼允許低賤的賤民說三道四,“皇上麵前,豈容你隨意插嘴,來人啊還不快把他拖下去掌嘴!”

周尋身邊隨時帶著府衙的官差,官差聽令上手架著村長的胳膊,欲把人拖走。

“放肆!在我的麵前你居然敢動我找來的人!!”白曦心情不佳,天空立馬蒙上烏雲。

周尋不懂自己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不懂白曦為什麼要因為區區幾隻畜生跟自己鬧僵。

“國師大人,你不會是覺得,秀山破敗與動物有關,與下官有關吧?”

白曦:“難道不是嗎?”

“冤枉,荒唐!”周尋大聲呐喊,仿佛蒙受天大的冤屈,“國師大人,秀山的情況由來已久,你不能因為遇到問題就妄下定論,動物和栽種果樹有何關係?”

周尋的意思是,白曦自己查不出秀山的原委,就隨意扣帽子誣陷他!

鬱蒼有意讓白曦自己解決周尋,卻不代表他能聽著周尋肆意汙蔑白曦。

“來人,給朕掌嘴!”

不是喜歡打人嗎?好,他滿足他!

吳公公派人把周尋按住,親自責罰周尋。

啪——

一巴掌下來,周尋懵了。

為什麼是罰他,不是罰白曦?

吳公公見狀,下手更狠了,一巴掌下去抽落他一顆牙齒,“周大人,皇上麵前你居然敢擅自動刑,責罰百姓,這是其一;國師問你問題,你答就是了,敢頂撞一品大員這是其二;兩罪並罰,你還有何怨言?”

接下來隻有吳公公掌嘴周尋的聲音,白曦坐在椅子上,看周尋的臉腫得越來越高,忽然發現人類罰人的手段不僅解氣還好玩,他自己腫成豬頭,看他怎麼瞧不起小動物!

等周尋罰完,他的臉腫得發紫,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輕輕牽動嘴角就疼得抽氣。

“豬頭。”白曦喊他,“本國師卜卦結果清清楚楚,秀山的枯竭就是與你有關!此罪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