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池盤算自己的下一步計劃,馬車外麵傳來驚呼聲,“怎麼了?”

鞏英下去察看情況,沒一會回來稟報,“王爺,有個奴才傷得太重,暈過去了。”

“暈了還不趕緊搬上來?”鬱池幫旁邊挪了挪,空出馬車一大片位置。

等鞏英把人搬進來,鬱池發現是剛才看見的硬骨頭。

“全是血,不會死了吧?”鬱池戳了戳躺在馬車上的人,被奴才反手掐住脖子。

他速度很快,眼帶凶光。

“你幹什麼?放開我!!”

鬱池想揍他,結果摸到了他身上流的血,手裏那點花架子隻能收回去,焉了吧唧地說,“我不會傷害你,你放心,你以後就是本王的暗衛了,我……”

鬱池話還沒說完,人又暈了。

鬱池:“……”

老兄,你詐屍起來有點嚇人。

鬱池低頭去看自己漏風的胸口,剛才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又被扯爛了。

好家夥,讓他怎麼見人啊——

鬱池去承德錢莊的事,鬱蒼在他剛出發的時候就知道了。

並且沿路安排人,保護鬱池順利進錢莊。

不是不相信他,是第一次出遠門的弟弟,總是叫人不放心。

“皇上,我們的人隻跟到地下一層,二層無法進去。”闕火回稟消息。

夏國律法,販賣人口可是死罪。

鬱池能混進去,並且成功買到三十幾號人,完全是靠他精湛的演技,和倒欠鬱蒼的一屁股巨債。

鬱蒼扶額,“他和那些女子、和那些女子有沒有……”

他如何和母後交代?

好在闕火查到了準確消息,“回皇上的話,齊王殿下頂多聽了幾首小曲,出來的時候被扒了衣服外,沒有任何損傷。”

衣服都被扒了,還叫沒有損傷?

鬱蒼用手扶額的動作改為遮住眼睛,沉默許久,在叫鬱池進來挨罵,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中,選擇了後者。

“……罷了,朕說由他放手去做,就不該插手。”

鬱蒼問起另外一樁事,“承德錢莊又開起來了?”

他沒記錯的話,上半年才剛鏟除。

闕火:“需不需屬下帶人,前去掃平?”

“不用。”鬱蒼,“鬱池剛買三十幾號人,我們的人去會加重對他的懷疑,且繼續盯著,找到合適的機會在地下二層放把火,先把人放出來再說……”

承德錢莊。

烏鴉飛過夜空,停在承德錢莊側後方的深巷中。

“主上,燕京城的據點被雷火劈毀後,我們的人元氣大傷。”

下屬向屏風後的人彙報消息,“再建據點需要些時日,不過好在烏鴉還能繼續傳信。”

屏風後的人對雷火劈毀據點,完全不信,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正好打雷把他的地盤給劈毀,“一定是宮裏的人派人搗毀,雷是湊巧。”

湊巧那天下雨罷了。

“今年燕京的雨確實太多了些,但天要下雨,我們也沒辦法。”幕後之人沒多想,鬱蒼還能控雨不成?

“繼續盯著,燕京的據點必須求穩不求快。”

他下達命令,屬下點頭道是,頓了頓幕後之人想起另外一樁事,“之前交給你的人如何,他聽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