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白曦當然知道自己的厲害,但是,“你們的法事是怎樣的?能不能現在做給我看看?”

“當然可以。”鶴水將法事需要用的東西,告知白曦。

白曦揮手同意,就有侍衛把東西搬來。

都是些很簡單的道士經常用的法器,以及一大缸水。

“照規矩流動的水才是最好的,但是宮裏沒有。”

為防止歹人趁水潛入,皇宮自建成起就沒有活水,唯一的活水是延英殿溫泉,鶴水肯定不能去那裏表演法事。

白曦挑眉,“沒關係,你把方法表演給我看看就行。”

鶴水手指輕點水麵,將一滴水點在眉心,再拿起金鈴,閉上眼睛念念有詞說些什麼,白曦安靜看他表演。

直到最後,白曦見他將一張符咒拋進水裏。

嗯??

“你丟的是什麼東西?”

“是祝福禱告的符咒。”鶴水從兜裏取來一張沒用過的,“這種東西我們隨身攜帶,就像平安符一樣,每個來我們歸墟山的香客,我們都會送一張,他們也是來求這個。”

白曦把折成三角形的符紙打開,露出裏麵用朱砂畫的符。

符紙她不陌生,上麵畫的符她很陌生,不管過去多少年,她對道士歪七扭八畫的這些都不能看懂。

“民間常有把字形容成鬼畫符一說,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白曦不喜歡符紙,鶴水感受到了, 猜測她不是道門中人。他們道士誰不會畫兩張紙?這些是他們學習吃飯的家夥。

但他還是不確定的問,“國師大人,聽說您測算很準,還曾把秀山的風水改變,貧道來皇宮前特意去秀山看過,現在那裏是塊福地,就連山腳下住的村落也充滿靈氣,貧道預測不出兩代,肯定能出個狀元郎。”

秀山的風水,白曦確實改了。

秀山因為某些人遭難,她當然要賜福作為補償。

白曦被鶴水提起,坦然承認,“是我,怎麼了?”

“國師大人,您不喜歡符紙,又會改變風水,貧道想問問您到底是不是修道之人?”鶴水邊問邊偷偷打量白曦,準備見狀不好就隨時扯開話題。

結果白曦沒有被戳破身份的驚訝,同樣也沒有生氣,她隻是好笑地盯著鶴水,仿佛他說了什麼笑話一樣。

“你為何會覺得我修道?你們道士的廟宇裝得下我嗎?”

鶴水想說歸墟山挺大的,有五六座山頭,能容納一個城鎮的人,可惜觸及白曦輕蔑的表情,愣是說不出口。

就好比他拿一粒米和她顯擺,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白曦瞅鶴水又開始犯傻,趕緊起身離開,走前不忘抓了一把鶴水所謂的平安符,“我帶回去研究,至於你們的小山頭,連我一隻腳都裝不下,下次別問我這麼傻的問題。”

鶴水:“……”

“國師大人,要不我還是跟您仔細解釋一下,我們歸墟山有多大吧?”

“國師大人,您別走啊,國師大人等等……”

鶴水想追上去,結果在白曦進入高塔後吃了個閉門羹。

“皇上有令,除國師外,任何人不準進入!”侍衛兢兢業業攔住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