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姝誠惶誠恐,“民女何德何能,能得皇上賞識?”

衙役答道,“皇上說這是您應得的獎勵,您也不必妄自菲薄,他調查過,您完全可以勝任。”

既是獎勵,同樣是安排合適的人去合適的地方。

陳姝:“民女還有一問,皇上與國師是以夫妻的身份來到東坡鄉,他們……”

接下來的話陳姝沒說,衙役聽懂了,“上頭沒有明確的解釋,我們私下猜測,說他們這麼做是為了方便調查東坡鄉賑災銀餉一事。”

陳姝回憶,想說不像,兩人的關係明明沒有那麼簡單,可她也沒有繼續追問,有些事自己懂就行了。

燕京城,皇宮。

莊妃這幾天眼皮跳得厲害,她用手指按住跳動的右眼皮,右眼皮依舊在指腹下不停跳動。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本宮近日為何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商陸替她沏茶,“娘娘多慮,您不是已經派大人去了望城嗎?有大人坐鎮指揮,望城出不了事。等大人和皇上回來,您便解開禁足,從怡春宮出去。”

莊妃想到望城的布置,心裏安心不少,“等本宮從怡春宮出去,定要好好再拜會一下白曦。”

商陸問,“娘娘您還要討好她?”

“不至於討好,是不能與她結怨,皇上的心還放在她那,與她作對本宮討不到好。”

莊妃謀劃,“本宮要告訴她,自己對她沒有威脅,以後本宮要的不是皇上的心,是要握緊手裏的權利。”

掌管後宮,統領百妃的鳳印才是她的目標,與白曦的國師之銜,井水不犯河水。

“皇上不會將她納入後宮,鳳印才是最重要的。”

商陸誇讚,“娘娘英明。”

主仆二人在房中製定計劃,突然門外有信使來報,說是有望城給莊妃寄來的信。

“定是大人發來報喜的。”商陸去門外取信。

“等等。”莊妃右眼皮跳得越來越厲害,“父親給本宮寄信也是走暗線,怎會堂而皇之把信放在明處送來?”

他們密謀的計劃,可不興放在台麵上說。

商陸是高興壞了才沒想到這點,憂心忡忡的望向莊妃,“娘娘……”

“無礙,信都送來了,你去取吧。”莊妃畢竟是莊妃,很快收拾好心情,命商陸去取信,她倒要看看這封明麵上的信,到底是誰送來的,寫的是什麼。

商陸很快回來,手裏的信件很厚,將信封都塞得鼓起來,莊妃把信上的火漆拆開,將信取出翻閱。

盡管她早早察覺不對,有心理準備,在看到信的內容後,還是忍不住抬手砸碎了手邊的杯子和花瓶。

“白曦!!!你好得很!!!”

信是白曦寄來的,她請了個說書先生,將當天在望縣衙門審案的情景,以說書的形式寫給莊妃,力求活靈活現,生動形象地展示當時的場麵給莊妃看。

莊妃哪能受得了這個氣,“她把表弟殺了,望城的二伯還有我爹全部抓了起來!!!”

“她送來的這封信,是挑釁本宮!!”莊妃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將信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商陸從地上把信撿起來,看清楚裏麵寫的內容,嚇白了臉,“娘娘,怎麼辦?望城是您的老家,國師把聞家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