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是信任你們道士,我隻是比較滿意你罷了。”白曦恨不得時時刻刻和道士撇清關係,可鶴水此人總是給她驚喜。
“……罷了,你好好給本國師掃瓜子殼。”
鶴水麻溜拿起掃把,“國師大人,您請,貧道保證給您掃得幹幹淨淨。”
白曦故意把瓜子殼丟地上,鶴水飛快的掃幹淨,這估計是白龍和傻乎乎的道士,唯一能坐下來說話的平衡點。
鶴水幹掃地實在無聊,見白曦一時半會沒有回去的意思納悶,“國師大人,您今天心情不好嗎?”
從來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今天來觀星台意外的痛快。
“觀星台比不上延英殿涼爽,您不回去?”
“不回去。”白曦覺得延英殿壓抑,就算那裏什麼都好,她也不想這麼快回去。
鶴水觀察白曦的神色,猜測道,“國師大人,您有心事?”
白曦說,“說了你也不懂。”
“怎麼會不懂呢?”鶴水回答,“您有呼風喚雨之能,萬裏山河都在您腳下,可您站的太高又極少踏入凡塵,人的事貧道比您懂多了。”
鶴水見白曦沒有反感,大膽提問,“到底是何事?莫非是因為您之前身體的原因?”
“別瞎猜,才不是。”白曦實在心煩,鶴水又一個勁追問,在不討厭他的前提下,白曦終於開口:
“我和你們皇上說,人與……唔,人與貓不同,他便與我爭論,可我也沒說錯啊,他們本來就不一樣!”
白曦本來想說人與龍的,可她話到嘴邊,下意識不想把自己和漂亮寶貝的事,坦白告訴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臨時換成人與貓。
“人與貓確實不一樣。”鶴水讚同白曦的觀點,但他不覺得像鬱蒼那樣的人,會單純糾結物種。
於是鶴水想了想開口,“國師大人,雖說人與貓從物種上不一樣,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他們是一樣的。”
“您看,世界上很多人養貓,有些人隻把貓當寵物消遣,有些譬如齊王這般,是將貓當成自己的家人,如果您一句話反對所有,是不是有些不妥?”
鶴水把自己的見解告訴白曦,“不僅是貓,我們人和狗其實也一樣,有些人喜歡吃狗肉,養狗隻為了吃,有些卻把狗當成自己忠實的夥伴,將自己的家交給它守護;”
“所以說,不能僅僅隻把他們當成兩個不一樣的物種區分,更多的是您賦予它的意義。”
如果你隻把他們當作兩個不一樣的物種,那麼他們就是不一樣的,倘若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家人和夥伴,那麼貓狗就會有另一種身份。
鶴水不知道白曦和鬱蒼具體發生什麼,為何因為一隻貓鬧起來,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白曦似懂非懂,安靜地坐在原地沉思。
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過分區分人和龍了,也要思考賦予的意義?
白曦迷茫,她不知道給人什麼意義,唯一和她有羈絆意義的就是信徒這層身份。
啊,對了,信徒。
“我昨天說人和龍沒可能,可漂亮寶貝是人,他聽見我說我們沒可能,是不是以為他不能當我的信徒,所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