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刑不知道他腦袋怎麼長得,誰被罰了還會從頭笑到尾,那可是整整三年的錢!!!
鬱池不以為意,“沒關係,值得。”
看一眼龍,和龍相處在一起,區區三年的俸祿罷了,六年的都行。
紀刑奚落他,“王爺,別到時候府裏揭不開鍋,你就是夏國曆史上第一個被餓死的親王!!”
“不至於不至於。”鬱池依舊在笑,“皇兄不會把我餓死的,怎麼著都會有我一口飯吃。”
頂多不富裕,是夏國曆史上最窮的親王罷了。
紀刑無法苟同,他以前做殺手就是為了活命和賺錢,沒錢怎麼活命?不餓死就行這算什麼追求?
馬車駛入青龍街,齊王府安靜地屹立長街的中央,佇立在皇宮的後方。
鬱池從馬車下來,迫不及待往府裏走,去找冰塊乘涼,結果沒走幾步被紀刑攔住。
鬱池斜眼看他,“你幹什麼?快讓開,我很熱!!”
才出宮一會,他額頭就冒出細密的汗珠。
紀刑麵具下的臉繃緊,暈染血腥的肅殺,他把鬱池擋在身後,目視眼前空蕩的竹林,“閣下既然已經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鬱池沒什麼功夫,他什麼也沒感覺到,好奇的四處張望。
風吹過竹林,簇簇的飄落幾片葉子,寂靜的竹林隻有風聲。
“藏頭露尾的鼠輩,在我麵前還敢囂張!”紀刑手心飛出暗器,在飛刀見血前,被暗中的人用內力彈回來。
隻見從竹林走出一名為首的男子,他身後跟著的手下每人手裏都提著府裏的小廝,和留守在府裏看家的守衛。
難怪齊王府安安靜靜,從進門開始就沒遇到人,原來都被他們解決了。
“你將本王的手下如何了!”鬱池捏緊拳頭,憤怒地望向領頭人。
朱權是位二十幾歲的青年,沒有窮凶極惡的麵相,看不出是青天白日堂而皇之登上齊王府的匪徒。
“齊王殿下莫惱,他們不過是睡著了而已,我隻想與齊王殿下說說話,不想有外人在場阻攔。”
紀刑在看見朱權的那一刹那,立刻拔刀,裹挾殺意與恨意地上前,聽見朱權說,“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你敢過來,不怕護不住你身後的人嗎?”
齊王府裏的人都被藥暈了,紀刑敢上前,等同於把鬱池徹底暴露給朱權和他的人。
紀刑聞言身形僵直,猶如被扼住喉嚨的野狼,既不服輸,又無可奈何。
“你不用管我,本王是夏國的王爺,豈會被區區宵小之輩要挾?”
鬱池將手背在伸手站直,背脊挺拔如鬆,“紀刑,你把領頭的人給本王殺了,本王諒他也不敢對本王如何。”
謀殺親王是死罪,就算他們膽子再大真把自己殺了,皇兄也不會放過他們,會給自己報仇!
他絕不受人威脅!!!
朱權意外,沒想到齊王骨頭這麼硬,可是,“小兄弟,你敢嗎?”
他問紀刑,“你是他的手下,難道要不顧主子的安危?”
紀刑捏著刀的手骨節泛白,因為用力不斷顫抖,給人的感覺是他不敢賭,不敢上前置鬱池而不顧。可他心裏看見仇人的煎熬,麵具下憤恨的表情,和喉嚨被燙啞的痛苦,猶如烈火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