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見鬱池久久不說話,走過來看,看見“江南”二字,滿意地笑了,“想不到皇上出手如此大方,將夏國以富庶聞名天下的江南賜給你。”
“王爺,我們現在走吧,再不走可來不及了。”
“走,當然得走。”鬱池將聖旨卷起來,“紀刑,放火,把齊王府給本王燒了!”
“此話當真?”紀刑。
鬱池負手而立,“何需作假?”
他玩味地望向朱權,“本王即將與朱左使啟程一起前往江南,以後回到燕京城,便是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區區齊王府留著何用?”
朱權雙手鼓掌,意味不明道,“沒錯!齊王殿下這一走,就再也回來了!”
暗衛的速度很快,將酒和幹柴擺好,猶豫的不敢點火。
“本王親自來。”鬱池搶過紀刑手裏的火把,點燃地上的烈酒和幹柴。
火舌借助易燃的烈酒和幹柴,眨眼燒起衝天大火。
屹立在青龍街兩年的齊王府,成為火海。
火海帶著灼熱的溫度將空氣燒的滾燙,鬱池負手而立,欣賞眼前的大火。
紀刑看不下去,冒著火衝進齊王府。
朱權開玩笑地說,“齊王還有金銀細軟沒有收走嗎?”
鬱池說,“本王手下人的事,不勞朱左使費心。”
他不知道紀刑突然衝進火海想幹什麼,但不需要旁人點評他的手下!
朱權催促,“齊王殿下,拿了聖旨,我們得趕在皇上的旨意到江南之前,控製江南局勢。”
“本王知道,本王等人回來就走。”
紀刑這次去得有些慢,齊王府的房梁在火勢下不堪重負,搖搖欲墜。
朱權再一次催促,紀刑終於出來了。
他沒如朱權所說,去搶救什麼金銀細軟,更沒有去拿別的貴重物品,而是砍了一截翠綠的竹子交給鬱池。
鬱池愣住,很快恢複如常。
“本王以為你能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原來是一截竹子。”
“也罷,便留個念想吧……”鬱池將竹子握在手心,把聖旨放在一邊。
“出發,離開燕京城!!”
*
鬱池走了,走之前一把火燒了齊王府。
鬱蒼收到消息,被鬱池氣得頭疼。
眼下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最糟糕的是……
“白曦呢?”
白曦自從聽見鬱池說的話,既震驚又害怕。
震驚鬱蒼居然對她有那種心思,害怕他同樣對自己有那種心思。
漂亮寶貝他……他他、他居然喜歡自己。
怎麼可能?
人和龍是不可能的呀!!
白曦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沒辦法去見鬱蒼,更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情去見鬱蒼。
所以她把自己鎖在寢殿,逃避的不見鬱蒼,她現在心很亂。
想一個人靜靜。
“叩叩叩——”
攬月閣門外響起敲門聲,白曦緊張地用手抓住衣擺,這個時候來敲她門的人隻有一個。
漂亮寶貝來找她了,可她現在根本不願意見他。
吳公公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皇上,您身上還有傷呢,太醫說讓你多休養。”
有傷?
白曦想到鬱池用匕首抵著鬱蒼的畫麵,難道是那個時候受傷了?
白曦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打開門,看見門外一襲中衣披散頭發的鬱蒼,他的打扮顯然是剛從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