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池突然變臉,在場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尤其是龐西園,而最淡定的莫屬燕屈,“齊王殿下,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誠心與我錢莊合作對嗎?”

“當然。”鬱池坐在原地,經曆這麼多事,他已經練就淡定冷靜的氣度,再也不是那個一遇到事就咋咋呼呼的小王爺了。

“誰要與你們合作,本王做夢都想殺你們。”

“今日聚在一起正好,方便本王一網打盡!”

燕屈同樣勾唇輕笑,笑意譏諷,像是在笑鬱池稚嫩,“王爺,你殺人前特意把本座的手下聚在一起,豈不是給了本座回擊的籌碼?”

鬱池搖頭,“不不不,你的這些人藏在暗處,本王自己找根本找不齊,還會給他們救人的機會,聚在一起才更方便。”

他要把承德錢莊,還有他們培養的殺手一鍋端掉。

燕屈:“王爺不怕沒殺了本座,自己先死嗎?”

燕屈命人將擋在自己身前的屏風撤掉,薄紗下的眼睛緊鎖鬱池,“你今日對承德錢莊出手,就是挑釁本座,挑釁本座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無所謂。”鬱池一點都沒有被他們威脅到,“本王現如今坐在這和你們說話,還會有好下場嗎?”

他把事做絕才引得燕屈出來,燕屈會現身同樣是確定鬱池沒有退路。

兩個人都在算計,燕屈唯一算漏的是鬱池根本不想活。

“你對我皇兄出手,又幾次構陷本王,離間本王與皇兄的關係,本王留你不得!”

“來人,動手!殺了他們!!”

鬱池指揮的是黃鵬義的人馬,現在黃鵬義死了,這群人隻能投靠自己。

正好用來殺燕屈。

燕屈不甘示弱,“將齊王殿下的麵皮扒下來,做成人皮麵具一樣可以供本座驅策。”

“想要本王的臉去刺殺皇兄嗎?得你有那個本事才行!”

鬱池用的是軍隊,是城防軍,承德錢莊的殺手再厲害,也無法在大規模絞殺行動中逃出生天。

燕屈顯然知道自己的弱點,對朱權下令,“你帶人過去先殺了鬱池,沒人指揮,剩下的人不足為懼。”

朱權聽令,帶著重九等人上前殺鬱池。

結果被紀刑擋住。

紀刑殺招野蠻,一把長刀一個人就在鬱池和承德錢莊中間,隔絕了一條絕對安全的屏障。

朱權在承德錢莊是智囊般的存在,會武功但不強,和紀刑交手就算帶著重九,也無法立刻擺脫他,更別提殺他鬱池。

朱權恨透了眼前這張麵具,每次都是他擋在鬱池前麵,礙手礙腳。

“本使在燕京城的時候,就該殺了你!!”他說的是之前鬱池想帶人剿滅承德錢莊,結果暗衛幾乎全軍覆沒的事。

紀刑長刀裹挾恨意,每一招都是衝朱權命去,“彼此彼此。”

朱權被拖住,承德錢莊的刺客又有城防軍壓陣,鬱池和燕屈隔著嘈雜的廝殺聲兩兩對視。

他們一個是朝廷親王,就算反叛手下也有上萬大軍,一個是江湖鄉野,就算步步為營也始終無法正麵交鋒。

燕屈討厭鬱池自上而下的俯視,一個處處受到蔭蔽的小王爺,憑什麼和自己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