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隻等溟水開口說出破解之法,自己也得想辦法。
太後在齊王府等鬱蒼回來,“皇帝,白丫頭她如何了?”
鬱蒼目視前方,越過太後,“朕安排她在客棧休息,她現在身體很虛弱。”
太後站在門口,注視鬱蒼的背影,就知道他生氣了,“皇兒,哀家……”
“母後!!”鬱蒼站定,卻始終沒有回頭,“你不應該與朕說,該去和她說,你的態度傷了她!”
太後沉默低頭。
鬱蒼猜到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沒立刻逼她去找白曦,“母後,你把溟水帶進來,他都在王府做了什麼?”
鶴水每次起陣都需要準備很多東西,溟水除了法壇還做了什麼別的東西?
太後帶鬱蒼去花園的路上,鬱蒼一路上看見了許多夏國的錦旗,這種旗幟並不少見,夏國所有的城池和當地辦事的衙門都會有。
鬱池之前帶著聖旨接管江南封地,這裏成了他的王府和辦事處,所以旗幟出現在府裏不奇怪,皇宮身為天下權利的中心,宮裏插得更多,可這一路下來,幾乎三步一麵,出現頻率未免太高了吧?
在鬱蒼起疑時,太後也伸手指著路上的這些旗子,“溟水說要驅散怨魂做法,在府裏插了很多夏國的國旗,哀家好奇的問他原因,他沒說,隻說這能相助法事。”
鬱蒼奇怪的取下一麵旗幟,仔細觀察並無特別,溟水用國旗作法,是真的有用還是拿他來掩護什麼?
“母後,他有沒有在旗幟上畫符?”
太後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皇帝,哀家沒看見他取朱砂畫符,但是沒麵旗幟都經過他的手插上去,哀家不清楚他有沒有做別的小動作。”
道士神神叨叨的,有沒有小動作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鬱蒼收下一麵夏國旗幟,指揮金鱗衛把剩下的拆下來。
“母後,除了這些旗,溟水還在王府做了什麼?”
太後搖頭,“沒了,他還擺了個法壇,被你踹翻了。”
鬱蒼聞言卻沒有大意,親自帶著人把溟水去過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試圖找出符咒的下落,可惜都沒有。
闕火回來向他彙報,“啟稟皇上,那道士嘴硬得很,到現在都沒開口吐露半個字。”
鬱蒼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蘊藏森冷的寒意,他拿了麵夏國的國旗給他,“你拿著這麵旗幟,去找溟水,就說朕已經破除他的法陣!”
闕火驚訝鬱蒼居然破除了溟水的陣法,轉念一想倘若真的破除國師大人就該從外回來了,皇上這是想詐溟水。
“是,屬下立刻去辦!”
鬱蒼以為闕火會去得久一點,畢竟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結果闕火回來的很快,“皇上!詐出來了,問題就在旗幟上!!”
溟水見闕火去而複返,手裏握著夏國國旗,臉色徒然一變,他露出破綻,後麵的審理便簡單多了。
可這旗夏國隨處可見,歸墟山的道士怎麼能利用它把白曦逼成那樣?
鬱蒼陰沉地不說話,盯著夏國的旗不知道在想什麼,衣袖下的手握成拳頭,過於用力使得指節泛白。